於是,我去一個縣城,念我的高中。
現如今的青春劇,隻屬於很小一部分人,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平平凡凡,不曾有過那種肆意和瘋狂的體驗。所以,我們的青春叫生活。
生活中的孩子們分散在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小縣城的孩子的生活更為生活。縣城裏稍微有錢的人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市裏的中學,剩下的大多數學生的家境普通甚至貧寒,他們大都來自農村,有著一雙純樸的大眼睛和紅彤彤的臉蛋兒,一身樸素的毫無鮮豔色彩的衣服和毫無特色的發型。
也許每個人對新的環境都有一種期待,他們希望在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環境展現不一樣的自己,我也不例外。
那天,我穿了一身潔白的優雅的緊身長款羽絨服,還有一雙純白色鑲著水鑽的高筒皮靴,頭上帶著灰白色短羽毛型的發飾,腿上附著白黑相間的皮褲。
我這麼穿著,是因為我對白色有著由衷的喜愛,它沒有雜色,像一個沒有任何不良心機的人,簡單而又素雅。我從沒想過這樣衣著會引起別人的注目,當我敲開門走到教室裏,卻發現我是唯一一個穿著白色服裝的人。
“坐那吧!”老師操著一口濃重的家鄉話,抬手指了指一個靠窗的位置。後來我才知道我旁邊那位同學是我們的年紀第一,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坐到她的旁邊,反正我是坐那了。
我的同桌叫吳小梅,我本對這個名字極其地反感,中華字典有那麼多字,為什麼要取這麼俗氣的名字。後來,我對這個名字實在反感不起來了,因為吳小梅很是照顧我,像一個溫柔地大姐姐,帶我吃飯,幫我補課。
老師對我也很是照顧,每次老師講完課都會找我談幾句話,問我聽明白了嗎?還適應嗎?弄得我有點心惱,每次也就敷衍地應付他們。
人類的本性裏有一隻毒蟲,叫嫉妒。而這些麻煩事兒都是那群“熱心”的老師們帶給我的。老師對一個人特別照顧,難免會引起一些議論,更何況是一群老師的和攻呢!
所以,不久我便聽見背後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瞧她裝純的樣兒。”,“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以為學校是她家開的啊,讓老師們都圍著她轉,切”等等,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我認為這些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想去在意,或者說不值得在意。
後來我才知道,我爸每年都給那個學校投辦一大筆慈善基金,是那個學校的名譽副校長,老師們對我很好的原因也就不言自名了。
罪魁禍首是我的父親,而他卻是為了我,為了我能更快地進。所以,這場集體冷落事件的根源卻是我自己。
對於那些罵我的人,我沒有任何責怪的心理,一是我懂自己,我不會受傷。二是我理解她們,我明白人心。除了跟吳小梅說幾句話,我時常孤零零地看著窗外,總是想一些過去的事兒,想起曾說愛我的那個女孩。
我更孤獨了。
半個月過去了,還有半個月就放寒假了,寒假就意味著先進行期末考試,期末考試完了就分快慢班。我也開始準備學習了,由於落下四個月的課程,我學起來很是吃力,吳小梅每天都耐心地給我講題,我很是感激,她現在已經算是我的朋友了,唯一的朋友。
成績出來了,吳小梅依舊是年級第一,我考了年級136名,勉強進了隻有140人的名額的快班。這個結果,我覺得也算對得起自己的智商,對得起吳小梅的悉心教導。
然而,我卻沒有一絲別樣的喜悅。因為,心裏,還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