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宇則是點點頭。
這時謝杏芳端著茶水從廚房出來,見到兩個大老爺們兒並排站在那裏,揚起笑容道:都醒來啦,來,這是阿秀剛剛燒好的醒酒茶,你們倆兒多喝些,去去酒意。
兩人接過茶杯牛飲了起來,酸酸甜甜的,醒酒的效果極佳,趙龍感覺混沌的大腦又恢複了些許,連連朝楊建宇誇讚阿秀的懂事能幹。
楊建宇認真地聽著,慣常緊抿著的薄唇也慢慢勾起。
趙龍瞧他一臉嘚瑟卻又傲嬌的樣子也是一陣好笑,但人家媳婦兒確實優秀,隻能說楊建宇這家夥撿到寶了!
.
待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大車來接他們了,楊建宇和阿秀把他們送到村口處,直到看著大車離開才往家走。
路上沒有路燈,有些黑,周圍時不時傳來蟲鳴蛙叫的聲音,那些趁夜肆無忌憚四處亂竄的老鼠不時從阿秀腳下一閃而過,叫她一顆心都提著,她的身子不由地往他身邊靠去,一雙小手也摸索著要去抓他的胳膊兒。
隻摸索到半路的時候就被他溫熱的掌心握緊,他的體溫燙得她有些熱,又想縮回來的時候他卻不給。
阿秀的心跳露了半拍,想去看他,卻發現夜太黑,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呼氣的聲音卻很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
進了屋,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去裏麵的櫃子找衣服,看著是要準備洗澡了。
阿秀往一旁放著的抹布抹了抹微微有些汗濕的手心,然後拿著自己帶來的衣服坐在床上翻找,再整理好。
等她打開櫃子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下格隻放他沒幾件衣服,而放衣服的上格已經被清空了。
看來應該是給她用的,她嘴角勾起,一臉開心地整理著衣服一點點放進去。
楊建宇果然不愧是當兵的,做什麼事都利索得很,隻她才整理好衣櫃裏的衣服,一轉頭就瞧見他正靠在門口處用毛巾擦著微濕的頭發,然後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得意過度又被抓包,阿秀假裝不在意,然後抱著衣服低著頭路過他想往外麵走,可才到他身邊他就攔住她。
“我先洗了冷水,熱水還沒燒好,你先等一下,我燒好了再叫你。”說完他就走開了。
阿秀使勁兒眨了眨眼,半晌,才想起什麼,趕忙往衣櫃裏拿貼身寶貝出來,慶幸地道:幸好記住了你,不然等一下叫楊建宇拿的話得多尷尬啊。
隻才慶幸完她又狡黠地笑了起來,看來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等阿秀洗完澡的時候,那牆上的老式大鍾的指針已經指在九的數字了,她推開門進屋,就見楊建宇正擺弄著一架老式的落地扇,看著挺新的,應該是才用不久。
她走進問道:怎麼了?
“我不在家,這風扇太久沒用,線被老鼠咬了,我看能不能接回來。”說完他低下頭繼續搗鼓著。
現在還是八月的大熱天,他蹲在那裏好一會兒了,阿秀看他額頭都已經流汗了,找來一把扇子,就在一旁幫他扇風。
微微的清涼傳來,他詫異地看過去,對上她含笑的眼,然後兩人均是相視一笑,新婚期的尷尬也因此少了些許。
終於,他用膠布粘好了被咬破的一角,插上插頭,落地扇就轉了起來,清涼的風登時掃走了屋內的炎熱。
原本阿秀坐在床沿舒服地吹著風的時候,忽然他就來到了她麵前,高大的身軀把風扇給擋住了,她嘴角一僵,慢慢抬眸往上看去。
他背對著昏黃的燈光,阿秀看不到他的神情,正張嘴欲言的時候就聽他說道。
“很晚了,睡覺吧。”然後他修長的長腿就上了床,阿秀往裏退去,給他挪出大片空間,他頭靠在枕頭閉眼休息。
耶?這次他是想蓋著棉被純聊天嗎?看他閉著眼,阿秀嘴角一咧,然後悄悄拿起薄被單,說道:蓋著肚子吧,別等一下著涼了。
隻她才將被單蓋到他身上的時候手腕就被他攥住,她愣愣地去看他的臉,還沒看清楚,他整個人就朝她壓了過來,溫熱的吻如數落在她的臉上,最後是她的唇。
“建宇……”
阿秀搖著頭想說話,卻無奈被他牽製住,他大口地含著她的唇瓣,不留一絲縫隙。
慢慢地,她忘了即將脫口的話,撐在他胸口上的雙手轉而勾住他的脖頸兒,有些忘情起來。
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從她的下擺鑽了進去,些許冰涼的觸感才觸到她的肌膚,她哆嗦了一下,細小的疙瘩立了起來又慢慢消失。
她趕忙伸手去抓他的手,把他的大掌抽出來。
他也不泄氣,大掌轉而從她的大腿處撫摸,卻又被她的手攔住,他不滿地蹙眉,唇終於離開了她的,兩人額頭靠著額頭粗喘著,氣氛有些曖昧。
“不行……啊!”
阿秀還沒說完,忽然就見他起身,大手一扯,她單薄的短衫就被他給掀開,然後他就覆了上去,細密的吻如數落在了她身上。
看著他愈發得寸進尺的動作,阿秀又羞又惱,都說了不行還要硬來,那就別怪她沒事先提醒啊。
想著想著,她抬起腳丫子,朝他身上狠狠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