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控人的生死，所以叫閻王？”
“大概就這個意思，對壞人，我是閻王，對好人，我是人民警察。”
“你的家人呢？”
“母親和我住一起，女兒在北京上大學，妻子離婚了。”
李小顏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憐，獨自一個人奉養老母。
“如果方便的話，多陪我出來坐坐。可以嗎？”
“好吧。”說出來來之後，李小顏有些後悔，今天出來幹嘛的，她是過來攤牌的，哎，怪自己心軟，怎麼就答應了呢，“能說說小時候的事情嗎？”
“小時候的事情，先不說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兩人也是吃了不少東西，這裏是自助的，就是你能吃多少都可以，隻要不打包。而且可以呆一整天，從早上營業到晚上打烊。
說話的口氣雖然很緩和，說完就站起來了。但是給李小顏的感覺像是命令，沒有思考更沒有拒絕的機會。
上車二十分鍾之後，李小顏發現是出城的方向，因為路過了出城的收費站。
“我晚上還要回去直播呢？”李小顏在後排，對著前排的駕駛位置輕喊了下。
“放心，誤不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的院子裏，根據位置判斷，這應該是杭州市區和富陽交界的地方。下車之後，李小顏細看別墅，別墅的圍牆，是中間幾根水泥柱子，柱子之間用鋼絲網連接起來構成的。別墅目測三層高，看不見寬度，長度應該有十五六米，頂端用的是紅色的小瓦，兩側是西式的壁爐煙囪。外牆是考究的淡棕色，三樓好幾扇大窗戶，二樓和一樓伸出半間一兩米寬的陽台。一樓大門敞開著。院子足有七八米寬，靠近別墅的主路兩側，是兩個正方形冬青樹圍成的花壇，花壇裏的植物開著紅色的小花，李小顏大概認得是梅花。
“來，進來。這裏是我母親住的地方，我每周過來住兩天。”
“叔叔回來了。奶奶在午睡。”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看樣子比李小顏小個一兩歲，從電腦桌邊起身，往一樓大廳中央走來，女孩紮著馬尾，淡紫色羽絨服沒用拉拉鏈，裏麵是淡紫色毛衣，下身青色牛仔褲粉色運動鞋。沒有化妝，長的一般，屬於丟人堆裏過半小時就找不出來那種，從李小顏可以清晰看到她的頭頂判斷，身高不會超過1米6。一樓大廳很空曠，不低於四十平米，深棕色木地板，正中央是一米寬兩米長的玻璃茶幾，茶幾旁邊是一長兩短三個沙發，被套上天藍色的沙發套，看不出沙發的材質，短沙發上各兩個方枕，長沙發上是六個方枕都是和沙發套統一材質，整齊的放在沙發上。沙發對麵的牆上，嵌著好大塊電子屏（後來李小顏才知道是拚接的），大概七八個平方，淡黃色的內牆壁隔三差五的掛著油畫。沙發右側兩米外的地方，是黑色鋼琴，角落裏一個電腦桌有點不和時宜。電腦桌上是白色的蘋果顯示器，目測三十多英寸。左側兩米放著一個長方形餐桌，紅色木質，配上十多把同材質椅子。中央對門是一個一米多寬的木質樓梯旋轉而上。天花板中央是一個大的水晶吊燈，四周四個小的水晶吊燈。李小顏看著，想著，自己賺錢了，這樣的房子給父母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