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池水
沒想到大雨下了好些天,山裏的天氣變得濕冷抑鬱。老總們私下抱怨沒得玩,小墜兒這時候才意識到:其實很多老總都是不想來這兒玩的,他們還是像在山下一樣,喜歡刺激的,尤其是不帶老婆家眷的!隻是,偏偏總裁大人就是這麼鄉氣!平時天氣舒坦大家也就農家樂一把了,現在還下這麼大雨,悶得讓人發黴,大家的耐性就得到了空前的挑戰,很多人都已經掩飾不住厭倦了。
就在這樣一個時候,莊園發生了一件讓大家都受刺激的事。下午三點的時候,在別院的蓮花池塘裏,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摔了進去,陷在泥裏,哭天抹淚的,無奈雷聲隱隱,好半天都沒有人聽見。
這會兒雨小了,才被人發現。有不知道情況的人大聲吆喝:哎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惹出好些個打著傘來看熱鬧的:有老總,有太太團,有別的住客,有工作人員。
有個工作人員,給她遞了根長竹竿,要把她牽出來。她還不肯的樣子。這個工作人員也是個莽漢,他以為對方許是沒了力氣,他就自己這邊使勁,一下就把人拽到水池邊上。女人趴在水池沿上,隻顧得哭。
恰巧洗衣房那個女工路過,她隨手把自己手裏的一桶水,對著這女人就兜頭澆了過去,女人身上的泥衝掉了不少,露出臉蛋和個光身子來!哎呀,不就是劉總的小秘書嗎?大家都有頭有臉的,太太們尖叫著不忘把男人們拉走,而這女人一激靈以後,被刺得暈了過去。
這時,湯蕩正好經過,他大喝一聲:“這是在幹什麼!”同時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彎下腰,想要抱她起來,但是意外發生了,湯蕩剛一抱起那女人,自己立刻就僵直了,硬梆梆地栽倒在地,額頭磕在地上,和著泥水,流了一地的殷紅。
大家頓時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地把他弄到房間,把留用的醫生迅速叫了進來。大湯總一聽有這種事,是大發雷霆,一邊吩咐生活秘書立刻把家庭醫生叫過來,一邊罵助理立刻去查清是誰帶了這麼個女人進來,查出來立刻開了。
家庭醫生是老萬,說最早要到淩晨2點才到,有人隱約還聽見說:“這次是在雨水裏,又是……怕是很難辦。最好還是回市區,立刻控製病情,有需要的話,可能要直飛美國。”
大老板是徹底惱怒了,氣急之下,立刻把集團內部這些人全部遣散,讓他們統統回去,以後這個項目也不搞了。大家誠惶誠恐,紛紛連夜趕下山。
再說湯蕩這邊。有服務員給他換好了衣服,院裏的醫生給他支起了點滴,大家都候在門外,從下午三點一直到晚上十點,湯總才把人遣散了。
這時候,小墜兒才得以靠近。她聽老板在電話裏跟家庭醫生說:“他淋的是山裏的雨……這下很難辦,你開快點車來。”
小墜兒嘟囔了一句,在台灣也沒這麼厲害啊。
大老板一手放下電話,轉頭問她:“在台灣他淋了雨?”
小墜兒說:“是啊,我們在賓館的門廊等車,雨很大飛進來,我的腳背都濕了,他應該也濺到了一些,都等了大半小時。”
大老板說:“你說真的?”
“嗯。”小墜兒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他上去有沒有洗熱水澡或者吃藥?”沒等小墜兒回答,大湯總突然自己醒悟似的說:“哦,你們不住在一個賓館。”
“住一起。”小墜兒咬咬牙說。
哎!大老板瞪大了眼睛。
小墜兒忙擺擺手,是,那個,沒有……
大湯總大氣地一擺手,“我不管年輕人的事。你就說他上去是怎麼處理的。“
小墜兒說:“就是我們一起上去,我先洗澡,他在看電視;然後他洗,又一起看了看電視,說了會話,沒有吃藥這種……”
“什麼都沒有?”大湯總不肯相信。
“什麼都沒有!湯總的護照留在自己的賓館,雨大他回不去,住我的賓館又無證件另外開房,所以擠了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