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顯示三個字——段老師。
“段老師,”俞鎮宗認真地念出聲,笑道,“老師?你們還蠻有情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沒有給談桐猶豫的機會,接起電話,按下外放鍵:“段老師,好久不見啊。”
電話那端遲遲沒有聲音,就在談桐以為他要掛斷時,段柏章出聲了:“我們認識嗎?”
“我們認不認識不重要,重點是我和談桐小姐,很熟。”
談桐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搶過電話,關掉外放,低聲說:“我現在不方便說話,我明天白天和你解釋。”
“你不需要解釋,”段柏章說,“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是否安全。”
談桐沉默,但沉默卻已經是一種回答。很快她也意識到了,她連忙說:“柏章,我不會有事的,我可以解決,你相信我。”
段柏章沒有一點猶豫:“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
沒有等談桐回應,他便掛斷了電話。手機中傳來的除了安靜還是安靜,談桐卻突然慌張起來,她強忍的鎮定都在這一個電話中破防了。
段柏章的聲音就像是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將她所有的恐懼都激發出來。她控製不住地想,要是現在段柏章在她的身邊該多好。
收起手機,她深吸一口氣,終於將聲音控製得不顫唞。
她看了一眼林霄雨,說道:“讓她先離開吧,我和你單獨聊。”
她想支開林霄雨,既是因為她的情緒不穩定,擔心她會隨時壞事,也是她不忍心看林霄雨在這裏受罪。
林霄雨露出的手臂上全是傷痕,有新傷有舊傷,她的丈夫並不把她當人看,而這一切也定是俞鎮宗的授意。
“離開?”俞鎮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問林霄雨,“你想離開嗎?”
林霄雨呆滯地看著他。她不是好人,卻也不是聰明人。如果她尚有良知就該在俞鎮宗趕她走時頭也不回地離開,如果她有些腦子,就該知道威脅俞鎮宗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來之前她以為俞鎮宗至少會對她的威脅產生一些恐懼,U盤裏的內容她在網上都備份過,還設置了定時發送,隨時可以將俞鎮宗的真麵目公之於眾。
但現在她才明白,她自認為的萬全之策,在俞鎮宗眼中根本就是過家家一樣的笑話。
俞鎮宗問她要不要走,但她還來得及走嗎?
隻見俞鎮宗抬起手,隻是輕輕動了動手指,身後四個保鏢便走上前。
“你們要幹什麼?俞鎮宗,你要做什麼!”她驚恐地喊著,但無人在意,兩個人一左一右架住她,另一個人從身後抬起她的腿,三個人抬著她往浴室走去。
“你們幹什麼!”這是談桐喊出聲的。
她再也忍受不了,衝了上去,試圖拉開控製著林霄雨的保鏢。“你們放開她!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談桐練過田徑,又常年健身,她的力氣很大,竟然硬生生扯開了一個保鏢。
林霄雨被摔在地上,她拚命向門口爬去,她終於意識到,俞鎮宗是真的想殺了她,而出了門才有一線生機。
談桐幫她攔住另一個保鏢,她發起狠來一個男人並不能製服她。
她抬起一腳踢在保鏢的要害,趁著對方吃痛後退之時,試圖從口袋中掏出軍刀。
但俞鎮宗的保鏢人多勢眾,又都受過格鬥訓練,方才被她打倒一個隻是因為沒有防備。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