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鎮宗你混蛋!你血口噴人!”林霄雨大喊,“我從來沒想勒索你,我隻是——”
“隻是什麼?”俞鎮宗打斷她,“你說你要和阿興離婚,還要我給你封口費,這不叫勒索叫什麼?難道還叫談生意不成。”
談桐不知她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林霄雨的狀態非常不好,她的精神早已全麵崩潰,所有的掌控權都在俞鎮宗手裏。
她不用想也知道俞鎮宗對她做了什麼。
俞鎮宗放下雪茄,捏起茶幾上的一枚小小U盤,對談桐說:“她說證據就在這裏麵,而且還備份了好幾處,給我安的罪名是什麼來著?”
俞鎮宗掐著眉心想了一下:“對,□□,她說我組織□□。”
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談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蠢,又蠢又可愛。”
他的笑聲有些尖銳,像是一條毒蛇,U盤反射的金屬色就是他的毒牙。
寒意順著後背向上爬,瞬間談桐內裏的衣物就被冷汗打濕。
她錯了,她不該來的。
來之前她妄想和俞鎮宗談條件,她可以給他免費拍一部戲,或者免費代言兩個品牌。她對自己的商業價值有自信,這樣白送的利益不會有人拒絕。
但她現在才意識到,俞鎮宗不是個能夠談條件的人。
他是個商人,但並不永遠都是——現在他正向談桐展現這一點。
談桐眼神絲毫不動,茫然地盯著自己的膝蓋,表現出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俞鎮宗又笑了起來,隻是這次他的笑聲尖利又扭曲,仿佛指甲劃過黑板般刺耳。
“談小姐,你也說你要和我談談對嗎?反正都是談,不如順便一起談了。”
談桐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要逃跑的衝動,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俞鎮宗絕不隻是個商人那麼簡單。
他從G市一路打拚到大陸,如今手中控製著那麼多的資產,橫跨那麼多行業,他怎麼可能幹幹淨淨?
她的腦中有聲音在瘋狂喊叫——快逃!
但她的身體卻堅持地坐在原地。她不能走,走了就是認輸了,而這是一場隻能勝不能敗的較量,她隻要輸了一次就再也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談啊,怎麼不談?”她輕笑一聲,借此用力吐出一口氣,讓顫唞的身體平靜下來。
談桐翹起一條腿,笑著問:“我就是想問問俞總,怎麼樣才能讓您放過我,我要做什麼才能讓談俞總以後將我當成陌生人。”
“那這個恐怕沒得談,”俞鎮宗用最和煦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畢竟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舍得放你離開呢?”
說著俞鎮宗將手搭在了談桐的手背上。他的手心很涼,還有著一層黏膩的汗水,讓談桐陣陣惡心。
她下意識將手抽回來,俞鎮宗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談桐知道他會憤怒,但她沒法演下去了,因為和俞鎮宗相處的每一秒都讓她覺得煎熬。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雖然是震動模式,但在安靜的環境中還是足夠聽清。
談桐想直接掛掉,然而俞鎮宗卻製止了她:“接啊,不要耽誤你的正事。”
他死死盯著談桐的動作,談桐別開眼神,手緩慢地伸進口袋,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