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人扶起來,耳邊傳來林沐晚的聲音:“阿岫,你該走了。”
阿岫睜開眼睛,還有些茫然,下意識問道:“去哪裏?”
下一秒,一塊黑布蒙上他的眼睛,世界陷入黑暗。阿岫瞬間清醒過來,但嘴巴已經被捂住,身體也被人架起,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很快消失在燕山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阿岫被帶到一艘船上,等到黑布揭開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一艘精致的畫舫內。
眼前有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其中一個是趙婉容,她正托腮思考著麵前的棋局,另一個是風斐雪,她靜靜地注視著趙婉容和棋盤,神色冷淡。
當阿岫走進來時,風斐雪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微笑,饒有興致地盯著一臉驚訝的阿岫。
“好久不見,小雲兒。”風斐雪輕聲說道。
阿岫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乖巧地行禮道:“好久不見,姨姨。”而後她又對著趙婉容行了一禮,趙婉容隻是淡然一笑,依舊鑽研自己的棋局。
風斐雪還是二十來歲的少女模樣,隻是少了許多靈氣,小巧的唇蒼白如紙,眼神卻明媚含情,她溫柔地撫摸著阿岫的頭發,喃喃道:“沒想到在我走之前還能見你一麵。小雲兒,你心緒糾結,看來過得不怎麼好。”
阿岫道:“姨姨也憔悴了許多。我們生活在世,總有許多身不由己不是?”
風斐雪難得悵然,道:“小雲兒,如果倪家莊還在,你定不會過得這般幸苦。隻是你命中注定劫難太多,又親緣淡泊。我本想著你早日和子岩定下姻緣,不要沾染許多恩怨情仇,或許可以躲過一劫,沒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你還是走上了命運的軌跡。”
“姨姨,我不相信命運,我隻信我自己。哪怕粉身碎骨,我也隻相信自己。”阿岫執拗地說,眼神堅定而又執著。
風斐雪看著阿岫,目光中滿是憐憫和心疼。這個女孩從小就命運坎坷,沒有家族可以依靠,也沒有父母可以仰仗,一路走來都是孤獨無助的。她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趙婉容,語氣平靜地說:“你說吧,想問我什麼?”
趙婉容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有兩個問題,第一,明山的詛咒是否可以破除,明山派能不能東山再起?第二,天下是否可以有女君?”
聽到趙婉容的話,阿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她怎麼也想不到,趙婉容竟然如此大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古以來,女子地位低下,從未有人想過讓女人當皇帝。趙婉容不僅想要成為女君,還想要打破世俗的偏見,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風斐雪仔細打量著趙婉容。這位皇家貴女如今已年過四旬,但她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麵容卻依然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她的肌膚緊致而光滑,仿佛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然而,當她抬起頭時,眼神中的滄桑與威嚴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年齡。
趙婉容的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仿佛整個世界都應該臣服於她腳下。她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堅定,使得周圍的人不禁為之傾倒。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