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我早就說過林師兄不會出事的,你看,他這不是把人都救出來了嗎?”南宮俊逸也走了出來,哈哈笑道。
由於當時天色昏暗,又有納蘭若溪擋在林天洵的身前,眾人並沒看清那一身的血跡。
可當林天洵抱著納蘭若溪下了馬以後,先前還在慶幸的眾人突然臉色一變。
“天洵師兄,你受傷了?”莫羽萱見到臉色蒼白的林天洵,淚珠瞬間奪眶而出。
林天洵見到了眾人,頓時神情一鬆,隻覺得眼前一陣暈眩,便一頭載入了莫羽萱的懷裏。
“天洵師兄,天洵師兄!”
“快,快扶林師弟回房。”
三人連忙將林天洵扶回了房去。
“主子,都怪屬下們護衛不周,才讓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屬下願意接受一切懲罰。”龐建在眾人走了以後便立刻跪在了納蘭若溪的身前,眼淚鼻涕流了一地,哭喊道。
納蘭若溪眯著眼睛,一道寒光射向了跪在地上的龐建。
空氣似乎瞬間被凍結了起來,龐建那粗重的呼吸聲尤為響耳。
過了一會,納蘭若溪歎了口氣,收回了那壓迫感極強的眼神,淡淡道:“馬上去找全荊州最好的大夫來給林公子診斷。”
“是,是,屬下馬上去辦。”龐建如獲大赦,用袖口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便向城中跑了去。
就在龐建走後不久,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納蘭若溪的背後。
“若溪,對不起,我來晚了。”這人目光癡癡的看著納蘭若溪的背影,說話時帶著幾分顫抖,臉上滿是溫柔之色。
聞言,納蘭若溪並沒有回頭,隻聽見她冷笑道:“你還來做什麼?我說過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
“若溪~”
“走!”
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寒冷的明月,寂靜的大街,納蘭若溪似乎與這些場景融為了一體。這一刻的納蘭若溪與先前林天洵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
就在納蘭家的護院趕到之前,她突然對著客棧的方向嫣然一笑。這一笑,足以顛倒眾生!
“林天洵……”
……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木窗落在床頭,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林天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雖然身體還有著絲絲的酸疼感。
他慢慢地坐起身來,看了看趴在床邊睡覺的莫羽萱,又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鵬濤和南宮俊逸,一顆冰封了數年之久的心,開始慢慢融化。
床邊莫羽萱那惹人憐惜的神情,讓他忍不住撫了撫她的秀臉。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點癢,莫羽萱輕輕的睜開了眼睛,見到林天洵已經醒來,她忍不住高興道:“天洵師兄你終於醒了。”
“嗯。”林天洵閃電般的縮回了自己的手,抬頭看著天花板,神情有點尷尬。
“睡了這麼久,你肯定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茶,順便叫醒二師兄和南宮師弟。”莫羽萱隻覺得臉上陣陣發燙,說完便趕緊走開了。
“快起來,快起來,天洵師兄醒來了。”莫羽萱一邊叫著二人,一邊用手拍著桌子。
由於南宮俊逸是一邊臉貼著桌子睡覺的,被莫羽萱這用力一拍,震得他跳起來老高。
“地震啦?地震啦?”
看見南宮俊逸那慌亂的神情,莫羽萱忍不住掩麵笑道:“快把你那口水擦擦吧。”
南宮俊逸老臉一紅,胡亂的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幽怨道:“小師姐,不帶這麼捉弄人的。”
“咯咯咯……”
莫羽萱更是被南宮俊逸這一幅神情惹得笑個不停。
鵬濤無奈地搖了搖頭,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床上的林天洵。
“林師弟,昨日我已經寫信給了師傅說明我們的情況,等你修養兩天後我們再啟程回青伏山。”
林天洵似乎確實渴了,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水,疑惑道:“昨日……我睡了多久?”
“林師兄,你還不知道嗎?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南宮俊逸跳到了林天洵的床前,羨慕道:“你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師姐也在床邊陪了你一天一夜。哎,我南宮俊逸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好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