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裏我沒有房間。
原本我是有的,可弟弟出生後我就沒有了。
“行了,洗洗睡吧!”
我爸從雜物間拖出一張滿是灰塵的行軍床,又丟給我一床薄被子。
“你突然回來也不說一聲,家裏沒有你的被子。”
我打開行軍床,沒有擦灰塵,沒我脫衣服直接睡上去了。
難聞的味道,寒冷的空氣。
一夜無眠。
“還睡,懶得跟豬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我媽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我實在受不了堵住耳朵進了廁所。
我用冷水洗了臉,漱口。
出來時,他們已經買好了外麵的早餐正在吃。
沒有我的份。
“你快點把房子掛出去賣了聽到沒有,還有半個月你弟弟就要結婚了,你要是森*晚*整*理在浪費時間試試?”
我嗓子幹澀沙啞,“那我這段時間住家裏。”
“隨便你,反正沒房間給你住,你要住就住行軍床。”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行了行了,你今天就放假了?實在不行你就出去找個兼職上,死氣沉沉的在家裏讓人看著就不開心。”
我媽拖著我把我往外趕,到門口的時候用力扯著我的兩頰。
“出門在外,要學會微笑知不知道,這麼大人也不知道化個妝。”
“嘭”的一聲關門了,我被關在門外。
冬天的冷風從破洞的棉衣裏鉆了進來,冷徹心扉。
“她怎麼回來了?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估計是,看這樣子是被家裏趕出來了,指不定去誰家偷東西呢?”
兩個大媽當著我的麵對我指指點點,連忙趕回家關上門。
我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有人說我是小偷。
可我偷過什麼呢?
3
我隻是撿垃圾也不可以嗎?
不知不覺,我就被冠上了小偷的罪名。
而這個罪名是從弟弟涼休的嘴裏傳出來的,而爸媽是幫他坐實我的罪名。
因為餓,我從垃圾桶撿了一個看起來沒有開封的麵包,涼休發現後告訴了他的玩伴。
而那個麵包是從國外帶回來,他們不小心丟進垃圾桶的,卻說是我偷的。
他們把我圍在地上,想要扒我衣服,罵我是乞丐。
那個丟麵包的家長提著我去爸媽家討公道,我弟弟說就是我偷的,裝白蓮花。
媽媽一把拉過我讓我跪在地上給丟麵包的家長磕頭,“是,涼音確實有這個習慣,不好意思呀,以後大家都小心點別讓她進家門,從小她就愛投休休的東西,休休有的她又不是沒有,真的是個慣犯。”
從此以後,家家戶戶隻要丟了東西不管大小都一口咬準了是我偷的。
而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