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陣沒想通,段天峰下床上廁所,再出來的時候拿煙抽才發現飯盅已經不見了,大概林葉在他睡著的時候進來過,睡的真死,什麼都不知道!
段天峰翻著手機打算聯係劉海星問問他情況怎樣?就這時候門打開,董卓卓走進來,她手裏拿著飯盒,臉上掛著笑容,是那種抱歉的笑容:“來晚了……”
段天峰道:“我剛睡醒。”
“你好點沒有?我給你買了粥,你應該能吃下了吧?”
“我試試。”
董卓卓把粥打開端給段天峰,段天峰把煙掐滅接過來慢慢吃著,情況要比早上的時候好,沒有那麼痛。
等他吃完一碗粥,董卓卓道:“你要不要我陪你說話,如果不要,我去看看白心檸。”
段天峰思索了幾秒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董卓卓扶著他走,還是那樣,他不願意她都堅持著,她這有喜歡照顧人的強迫症啊,鬱悶!
在白心檸的病房裏段天峰和董卓卓呆了半小時,她接了一個電話先走了,他一個人回病房,結果剛進去就被嚇出冷汗來,他竟然看見段一手的朋友那個算命先生在病房裏麵,他吃著他的水果,抽著他的煙,喝著他的紅酒,還一副特別享受的表情,關鍵是紅酒他沒開酒工具能打開?不理解。
看段天峰一副驚訝得無以形容的表情,站在病房裏麵不進去,算命先生道:“怎麼?不舍得還是不歡迎?”
段天峰連忙道:“不是,我隻是驚訝,你怎麼在這裏?”
“腳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
“可……這是我病房。”我這才走了進去,同時把門關上。
“寫你名字?規定了不能進?”
和這人溝通真要吐血,隨便他,反正段天峰覺得他是有意來找他,他能找到,他很佩服他。
段天峰坐回病床上等待,看著這個算命先生在享受他的水果紅酒和香煙,吃喝完他還順了他幾包煙放進他包裏,然後拍了拍肚子對段天峰道:“你死不了吧?”
段天峰道:“你不是說我的命如何如何麼?這就死了不是意味著你是神棍騙子?”
“你死了跟我有毛關係?我給你算出來的結論是一回事,死是一回事,這分正常死亡和不正常死亡,你這麼不會說話可沒有朋友,老子懶得跟你廢話,趕緊收拾穿上鞋跟我走……”
“啊?”我吃驚道,“去哪?”
“去死你走不走?說了別廢話,我可不等你。”
“不是,你總要先告訴我……”看他那眼神想殺了我的凶狠,我連忙收住道,“好,我馬上能走。”
段天峰連忙穿上鞋子拿上手機錢包和香煙,帶著強烈的不理解跟著算命先生出了醫院,上了一輛已經等在門口等待的出租車,目的地算命先生沒有和出租司機說,大概早已經說過吧,在車裏他亦不和段天峰說話,閉目養神了起來,段天峰不敢打擾他,隻是徑直瞎猜瞎想,最後發現是徒勞的,他拿出手機給董卓卓發短信,告訴她自己出去一趟,不知道要出去多久,所以通知一個人還是有好處,否則他們會以為他失蹤……
出租車直往郊區走,越走越是偏僻和荒涼,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最後在距離市區二十多公裏的一條村莊停下來,這是一條魚塘遍布的村子,以村子為中央四周看去密密麻麻都是大小不一的魚塘,夜風吹來,仿佛連空氣中都夾雜著濃重的魚腥味,以及飼料的味道!
奇怪的地方,他真不知道算命先生帶他來這裏幹毛?他有開口問,但沒有得到答案,這老家夥道:“你廢話真的特別多,你是不是憋了一天沒人跟你說話不說不爽?”
沒辦法,段天峰隻能閉嘴,況且就環境而言亦不適合說話,他們在村子裏走著,不停響起來狗吠的聲音,不是一隻,更不是幾隻,而是幾十隻,甚至更多,聲音震耳欲聾,特別滲人,他估計這都是大狼狗,吼起來兩旁房頂的瓦片都在震動似的……
穿過村子走了有五分鍾,走到一個小山坡的山腳,往山上看去能看見上麵有一排房子,中間有一個簡陋的門牌,不過因為燈光不算十分亮,距離又遠,看不見門牌上麵寫的是什麼東西!直到走了上去段天峰才看見,門牌寫著“幸福雞場”,這是養雞的雞場,我說周遭都是護欄,還一陣陣雞糞的味道呢!
走到那排房子前麵的時候,段天峰道:“老先生,你到底要帶我去幹嘛?去死都不需要來這麼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