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劍,麵對譚淵的刀發出悲鳴,就好像現在的我一樣,隨時可能斷成兩半,麵對著壓力。
我想起了和方牧的戰鬥,那時我昏死過去,方牧的大意讓我奇跡的醒來,而這次,顯然不會有這樣的奇跡,一切都得靠我自己。靠我的鬥誌和我即將燃燒的小宇宙。
我的劍似乎感覺到了我怕死又不斷燃起的鬥誌,它隨著我的動作越揮越快,它似乎開始歡快起來,我已近不再隻是一味的防守,我開始反擊,這時,觀眾的熱情已經被點燃到了最高點。
而譚淵對麵我的反擊麵不改色,繼續著他的節奏,我知道這樣下次我很快就會被逼回遠點,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譚淵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戰神,即使有疑慮,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手的破綻,他的刀就這樣狠狠地砍在了我的肩上,我露出了微笑,我的手掌使出了我這一生都沒有使出過得力量就這樣抓住了他的刀刃,不讓這刀把我砍成兩半,也讓他抽不回他的刀。
而我的劍握在我的另一隻手,對準了他的心髒就這樣筆直的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譚淵想要逃脫,卻放不開他賴以生存的刀,在競技場上,丟棄自己的武器等於丟棄生命,這是每一位優秀鬥士遵守的鬥士鐵律。
隻因譚淵一刹那的遲疑,我的劍刺入了他的胸膛,穿過了他的心髒,發出了皮肉破碎的聲音。
他看著我,和方牧當時一模一樣的眼神,沒有仇恨,沒有了狠勁,有解脫,有傷懷。他沒有說一句話,他閉上了眼睛,躺在了這塊不知染上多少鮮血的競技場上,也許,這就是每一位鬥士最後的命運,死在競技場上。
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月,我躺在我的莊園裏,肩上的綁帶已經拆除,留下一條長長的疤,我的莊園已近住不下越來越多投奔我的鬥士,也許,有人想要直接擊敗我,贏得絕對戰神的稱號,我把鬥士的管理都交給了諾送給我的管家,我可沒這方麵的興趣。
祁王出征已經小半年,進入敵國後一個月就沒有再傳出戰況,國王派出的偵察兵永遠隻有一個劇情,那就是永遠不會再回來。
整個王國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甚至有地區開始躁動不安,人民對這位年輕的國王越來越不信任,甚至有貴族在偏遠地區打起了推翻國王的旗幟,招兵買馬打算自己當國王。
而年輕的國王失去了他最信任的王叔,顯得那麼無能,經常帶著他的隨從進行祭祀活動,接著就是迷惑人民一天也沒有停歇過的競技賽,而我因此每一天都賺著數不清的錢,人民也樂意競技的進行,哪怕敵國的軍隊攻到了這裏,隻要競技不結束,他們都不會離開。
又過去一月,讓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敵國國王禦駕親征,帶著他的軍隊,浩浩蕩蕩地侵入了王國,沒有人能阻擋這位自稱無敵的國王,他就這樣一路戰無不勝一直打到了王都腳下,奇怪的是這位國王並沒有攻打祁王城,甚至派出使者見我,想讓我這個戰神安排精彩的競技比賽,供他們的國王觀賞。
我拒絕了使者的要求,我可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候成為國賊。
這位國王奇跡般的沒有生氣,也沒有再派出任何一個使者,甚至祁王城的周圍沒有一個駐軍,也許他認為祁王城的兵力早已轉移到了王都之中,祁王城根本就是一個空城,不需要浪費一兵一卒。
這位國王就這樣把王城像包餃子一樣團團圍在了一起。
這個有著一千年曆史的王國遇到了史上最大的危機,而救世主祁王卻不知所蹤,雖然敵國揚言祁王已經兵敗身亡,但對祁王盲目崇拜的王國人民卻始終不相信,因為敵國並沒有拿出祁王的頭顱甚至一件能夠表示祁王已經死去的證據。
敵國或許無心解釋或是認為王國已經是囊中之物,再沒有對王國的質疑做出任何解釋,隻是圍了王城,不時發出進攻,截斷了王城所有的物資,王國岌岌可危。
我始終坐在我的莊園裏,這一天晚上,我的房頂突然跳下一個人,站在我的麵前,八尺的身高,強壯的像一座小山。
“你的任務開始了,三日後夜晚,帶領著你能召集到的所有鬥士從祁王城發出進攻,攻擊敵軍右翼,祁王會帶領軍隊一舉殲滅所有敵軍。”諾對我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