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會等待每一個沒有準備的人,我為了這一天做足了準備,我始終沒有狠下心讓我的鬥士參加這場必死的戰鬥,而是在牢獄購買了七個真正的死囚犯,而這七個死囚犯不但沒有恨我,甚至感激我給了他們光榮赴死的使命。
天空飛著成雙成對的鳥兒,入秋的天依然擁有火辣的陽光,陽光就這麼滋潤著這塊土地,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蕭瑟。
這一天人們才意識到競技場還是太小,容納不下這麼多人們,兩個戰神的吸引力可想而知,貴族們征用了大塊平民席,引起平民的不滿,甚至有平民激動得攻擊了理所應當的貴族,下場可想而知。
我的七個死囚犯已經穿上七神服飾走進了競技場,他們看著觀眾席,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卻遭到了觀眾的一片噓聲,他們很瘦小,他們很弱,他們犯得罪甚至不至於處於死刑。
他們沒有按照慣例表演,他們隻是把手中的武器架在一起,彼此看著彼此,我想他們可能認為這是他們生命中最光榮的一刻。
我穿著黑色的神王服飾站在鐵門後麵,拿著我的長劍,他們看向我,我向他們致敬,他們一字排開,單膝向我跪下,對我行了鬥士禮。我鞠躬致敬。
七人已經看到了站在跳台上的潭淵,譚淵手拿一把長刀,他沒有方牧的身高和強壯,他隻比我略高一點,是我夢寐以求的身高,他的身體更完美。
譚淵向著場地挑了下來,濺起滿地塵土,他看著這七個死囚犯,又看向我,用他的刀指著我。
七個死囚犯重單膝跪地慢慢戰起,看著即將結束他們生命的譚淵。
這是一場屠殺,七人沒能在潭淵身上留下一點傷痕,即使他們坦然麵對著死亡,即使他們激發了自己所有的生命潛能,可,螞蟻怎麼可能絆倒大象呢。
伴隨著鐵門打開,我走進競技場,鐵門後是我的鬥士們,他們用炙熱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我殺了潭淵,那我的鬥士隊伍將獲得所有競技場最高的榮耀。
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動作,我踏進競技場的第一步譚淵就向我衝了過來,似乎想要今早結束這場戰鬥,結束我這個他眼中的冒牌戰神的生命。
可我,不是一個紙老虎,我的劍,譚淵的刀,激戰在一起,沒有花哨的招式,隻有最原始的戰鬥,一刀,一劍,就這麼彼此碰撞著,誰也沒能奈何誰,誰也沒能在誰身上留下傷口。
激烈的戰鬥是沒有話語能夠形容的,好像現在的我,腦子裏除了譚淵的刀和身體,再沒有了任何東西。我隻是看著他的刀,沒有一絲破綻。
兩年的訓練讓我今非昔比,我想吃驚的不隻是譚淵吧,從觀眾席傳來的歡呼就證實了這一點,顯然我在賭徒的眼中是個賠率奇高值得一搏的對象。
這對譚淵來說,是榮譽的戰鬥,榮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要的隻是活下去,我得完成祁王的任務,我得擁有一個強大的鬥士軍隊,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軍隊有什麼用,我也並不想去猜測祁王用這隻軍隊來做什麼。
譚淵的刀很猛很刁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雖然這一年看過很多譚淵的比試,自以為對他的招式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可真正交手之後才發現譚淵的恐怖,他的招式無懈可擊。
他的刀攻防一體,他的刀霸道夢痕,又滴水不漏。這樣的情況對我很不妙,如果我不能破解他的刀,那麼等待我的就是體力耗盡然後被砍下頭顱。
命運之神顯然不會再偏袒向我這一邊,兩個靈神的繼承者,雖然我現在是神王扮演者。
如果靈神真的存在,我想他也不會選擇我這樣的一個繼承者,雖然我也用劍。
譚淵越來越密集刀已經逼得我穿不過氣,步步危機,我甚至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這就是戰神的實力,這就是作為一個戰神應有的經驗,而我,一年沒有進入競技場,已經忘記了那生於死交織的興奮,生活已經太過於安樂。
也許這是一場必敗的戰鬥,但我的內心逐漸燃起火焰,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找到我活著的意義。
祁王說我的命是他的,那起碼,我得死在祁王手裏。
對麵的譚淵的刀,我的劍也發出了悲鳴,這一把從我成為鬥士開始就一直跟著我的劍,我把劍重鑄了很多次,讓它更堅韌,我甚至把我的血滴入了鑄劍時的鐵漿裏,傳說這樣能讓劍和主人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