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神神秘秘的,雲初點點頭,“妹妹確實不知。”
雖然她差不多猜到了,但看陶姐姐這麼想要親口解釋的樣子,她又故作不知的點頭。
陶氏看她懵懂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真該死,怎麼能給這麼單純的妹妹說青樓的事兒呢?
可不說吧,剛剛自己又誇下海口。
說吧,又怕汙了妹妹的耳朵。
雲初看著她左右為難的樣子,有心想開口,卻見陶姐姐湊到她的耳邊,“好妹妹,那女子就是專門唱曲兒舞蹈賺錢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就這?
雲初有點懵。
看著眼神清澈的陶氏,她笑著點頭,“陶姐姐,我知道了。”
“哎,你別告訴別人這事兒啊,總之,說了別人會笑話你。”
“好!”
雲初乖巧的應了,真如一個聽話的妹妹一樣。
田氏聽著她們姐姐妹妹的,隻覺得虛偽。
轉頭也看向那湖中央的小船。
陶氏一看就是在那種不缺吃穿且父母寵愛的環境中長大的,自然,出身也是她們三人中最好的,這樣的人主動開口認妹妹,謝雲初怎麼可能會不答應?
她的目光掃過雲初放在肚子上的手,身子歪了歪,立馬有丫鬟將靠枕墊在她後背上,田氏這才歇著靠在柱子上。
掃了一眼沒骨頭似的靠在一起的兩人,眼裏閃過不甘,與嫉妒。
若不是聽夫君說李秀才學識好,與他們一起讀書獲益匪淺,她才不會和這樣的土包子一起說話呢。
不就是懷個孕嗎?
搞的好像就她會懷孕一樣。
得瑟什麼?
她可不信,李秀才若是中了舉,還會守著她這樣的鄉下婆娘一輩子。
男人最是重視子嗣,看中女人的皮囊,謝氏再怎麼貌美,比京城大家特意培養出來的千金還是差遠了。
李淮安這樣的男人,如今就鶴立雞群,到了京城,多的是女人想要瓜分了他。
到了那個時候,她還能笑著炫耀,才是值得炫耀的事。
很快,小船上的女子就隨著舞蹈去了另一側,他們隻淺淺看得見小船的尾巴。
陶安然回頭,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楊娘子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連忙關心的問她,
“楊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呀,全程都是我和雲初妹妹在說。
你也說說唄,說說你和楊秀才怎麼認識的?”
陶安然雖然單純,但不代表她就傻。
看到田氏那臉色,就知道她又不高興了。
便主動將話題遞到她嘴邊。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愛掃興的,隻聽的楊娘子一臉苦相的說道:“我們從小就定了親,長大了以後就嫁給他,沒什麼好說的。”
聽她這樣說,陶氏暗暗歎了口氣,以前沒有熟悉的伴兒,她還能耐著性子與田氏說說話。
如今有了能與她聊的投機的雲初妹妹,她是一刻也不想再無她相處了。
總覺得和她說什麼都要小心再小心,搞的她心情都不好了。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別扭?
有時候覺得還不錯,可有時候,卻又覺得和她相處很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