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跟她們處不來,就不要勉強自己。

今兒出來,就是為了讓你放鬆一下的,若是連這點兒作用都不起,還不如在家裏待的舒心呢!”

馬車上,李淮安一邊看雲初的臉色,一邊試探的說。

“倒沒什麼處不來的。”

雲初懶懶的靠在他身上,“陶姐姐人挺好,就是楊娘子,總覺得她今兒興致沒那麼高。”

出來玩嘛,本來就是本著放鬆的心態來的。

出來又拉著臉幹嘛?

雖然覺得田氏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是在李淮安麵前,雲初不想說別人的壞話。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對這些事情沒有女人這麼敏感,她怕自己說多了,李淮安反倒還覺得是她事兒多。

“嗯,能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遠離,反正,你自己高興就好。”

“好,我有點困,到家了記得喊我。”

雲初打算眯一會兒養養神,出去玩感覺比幹了一天活還要累。

“你安心睡!”

李淮安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心,像哄孩子一樣的哄她睡覺,腦海中卻想著陸豐幾人的話。

他從很早就知道,她確實好顏色,隻不過不怎麼打扮罷了。

如今稍微一收拾就讓人驚豔許久。

李淮安他們的馬車在前頭,陸豐小夫妻在中間,楊安成夫婦在最後邊兒。

楊安成看著田氏一副陰鬱的模樣,心下了然,她這模樣又是因為什麼,心裏雖然也難受,卻也忍著那股壓抑,伸手拍了拍她,

“你別有壓力,我們到底還年輕,孩子遲早都會有的。”

其實,他並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孩子,當初家裏的日子還沒有那麼好,他小時候也跟著爹娘受了不少罪。

直到他十歲左右,家裏的糧鋪經營的好了些,他才沒有再吃苦。

如今鄉試在即,隻要他能夠中舉,往後家裏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生了孩子,他們借著自己的基礎,才能更上一層樓。

楊安成對田氏可以說是用心了,可惜田氏自己卻看不透這一點。

不趁著兩人獨處,沒有婆婆在上頭立規矩就好好培養夫妻感情,反而因為懷不上孩子,一次次的用尖銳的話傷害彼此。

隻見她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他,嗬笑道:“怎麼?看到人家生兒子生兒子,懷孕的懷孕,你嫌棄我了?”

“我懷不上孩子,因為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虛不虛偽啊?明明就是想讓我生孩子想的要死,偏偏卻裝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田氏一句句話,如同刀子一樣,紮在楊安成的心上,他眼裏閃過後悔,閃過愧疚,夾帶著一絲絲的心疼。

“你別這樣說,等我去了京城,一定會找個好大夫給你看好的。

娘子,我真沒有故意要說的意思,我也是聽李兄說起才知道他娘子懷孕了。

我就是怕你想不開心裏難受,所有才跟你說說,讓你不要有負擔,你不要每次都誤解我的心意。

時間長了,我真的會累,娘她逼著讓我納妾的壓力,再加上科舉在即,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考不上,後果是什麼。

往後的三年,我們就得回老家了。

回了老家,若是你還沒有孩子,為了楊家的香火,母親定要押著我去和別人行房的,你為什麼也不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