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不懂,因為此時在他身上依舊有著較高的藥物濃度。什麼時候藥物漸漸從他的身體中排出,散發掉,他就可以被正式進行實驗了。隻是現在工作人員還在給他量一堆的數值,時刻檢驗他的身體素質。
近一個小時後,工作人員發現王永繼睜著雙眼在看著他們,然後有人試圖跟他說話,王永繼這才愣頭愣腦的說了一堆話,隨後工作人員的動作加快,重新將其身體檢測一遍,等到得出一堆數據後,便傳給了覃牧。不一會兒,覃牧的腳步而至,隻是略微點頭,大家夥兒都明白了,可以開始試驗了。
覃牧走進暗室,與王永繼也隻是一層玻璃相隔,在這間屋子裏隻有椅子及電視屏幕便於觀察,坐在這個位置的他已經監督過數不清的試驗,可覃牧依舊對於這次的實驗抱有無數種可能。因為他所做的這件事,就是將人類是如何形成的,得出一個最終的答案。
羅克強成為了大腦的真正操控者,猶如外星人一般的神奇魔力,隔空禦物輕而易舉,每天從他那裏都能聽到新的事物;簡的哥哥五十得令,一個天生大腦殘缺不全之人,現在也居然可以正常通話了,行動坐臥走跟正常人一樣,跟人交流也居然可以一字不落的全都記下。這些一般人認為是神跡顯現,可對於他來說,卻是科學的力量做到的。
似是這樣,一切宗教的神造人之說都可以全部抹去。因為,人真的可以創造神的奇跡。
每思及此,他都是更堅定自己的信念。拋開所謂的不忍與無道,隻要此事終成,他將翱翔於人世間。他相信,進化論是恒久不變的真理,無論在哪裏,都是按照淘汰製來裁定是否可以生存的。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王永繼的感覺全回來時卻也不能動彈一點,他有些躁動,嘴巴不停的試圖想要明白對方在幹什麼,但眼前這一行人卻對他無動於衷,隻是用一個呼吸器便將他的嘴巴堵住了。口中不斷的進入了氧氣,雙眼惶恐。
不一會兒,一個從冷庫中拿出的試管吸引了他的注意。這個試管猶如雞尾酒一般,一層層不同顏色的試劑裝滿了大半個空桶。正當工作人員小心謹慎的將要把這個試管注射進王永繼的身體中時,突然從門外進來一個人,奪下試管,推開了想要奪回試管的工作人員,趁機便紮入了自己的胳膊中。
這一切發生的短暫而又迅速,甚至當少帝微笑著推著試管時,在場的其他人都隻能定定的看著。
都已經紮了下去,而且還很認真的慢慢推著,誰都不認為自己搶回那個試管還有多少勝算的把握與必要。少帝的體質很強,就是有人試圖靠近都被他隨時覺察。
少帝好像知道玻璃的那一麵坐著的就是他的父親,當他一邊堅定的給自己注射的同時,卻也笑著看著玻璃後的某一處。他知道他在那兒…沒過多久,這個健康中心便散了。雖然大門依舊緊閉,一天也沒什麼人進出,可從裏麵出來的人都說,這裏麵還有不能出來的人。媒體追問過這些工作人員,可他們卻也不願多說什麼,隻說,珍愛生命,遠離毒品,自己的大腦還是時刻保持清醒為好。
至於說有誰見到覃氏集團的老總,覃牧,卻又成了一個謎。更有堅持真理者,手中持有當初健康中心的大致人數,因為事後幾乎不翼而飛,覃牧不見蹤影,於是天天找政府領導,想要討個說法。一時,找不到自己因為吸毒進去的親人,便集體到政府門前靜坐示威,更有甚者結團上京城上訪,一時讓政府官員們頭疼不已。諾大的一個辦公樓,但凡出點事兒跟健康中心有關,都會讓一片人噤若寒蟬。
因為,這裏麵的事兒一旦暴露,整個政府樓的人都不夠為這事兒頂包的。這句話出自升遷別處的部級幹部的親口筆錄。
空閑沒多久的大院,在一個天蒙蒙亮的清晨,便被一群突然到訪的人碾過了大門。來此的是本地的武警戰士們,戰鬥力很強的迅速將這裏的高牆推倒,隨後進入了一批工作人員,快步的走入了健康中心的大樓。而當他們梳頭發似的裏裏外外清理每間房屋時,看見了覃牧的屍體。
他是上吊死的,據法醫鑒定,已經吊了有近一周時間。在大樓身後的一片平房中相繼找到了幾十具屍體,腐爛多日,死因不詳。官方對此事也盡量避而不談,留下一地的神奇話題給百姓們填著牙花,嚼不完的怪誕死因。
在所有人的口中,這裏麵都是吸毒染了各種怪病的人,幾乎沒有人對於他們是怎麼死的持有其他看法。相反,還有一種說法認為覃氏集團很有勇氣,這個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的爛攤子,他們一手扛了下來,這不,在感染病毒的狀況下,覃氏集團的老總也染了,於是用這種姿態自我了斷。可親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