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1 / 2)

再一個悶響,簡聽到了少帝有些吃痛的輕哼,覃牧完全暴走的語氣被一記記的重拳淹沒。直到又一輪新的攻擊,簡可以想象得出少帝這個時候應該身上有血了。

“怎麼了?我的覃大少爺?最近光動腦子,沒動手了?”覃牧說著,緩緩逼近剛被自己打到了牆角的少帝,欲要抓起對方的領子從地上拽起,卻被少帝掙脫了。覃牧了然,微微退後,擺好姿勢微笑著說:“不想拿著父親的名義壓你,今天就是決鬥。咱們覃家的老規矩,用拳頭說話。”話音剛落,一個橫踢踹向對方。少帝隨之用雙臂抵擋,下一刻就是再一記側踢,少帝反應迅速翻滾著躲開了。

等到少帝起身,才開始了新的對打。與其說是對打,倒還不如說成是覃牧的專場秀。讓少帝完全沒想到的是,他的父親居然空手道這般的嫻熟,甚至讓他完全占不了上風。當他欲要展現拳擊的套路時,卻依舊不及腿功紮實的覃牧。使他一次次的成為了沙袋的作用。

當被揍得七葷八素時,耳邊又傳來覃牧的聲響,“別孬種,像個男人的樣子,站起來!拳頭定輸贏!”仿佛是軍人聽到了衝鋒的號角,少帝不服輸的個性使他不斷的被打倒,不斷的從地上站起。

直到覃牧弓著身體一手抓起躺在地上的少帝,想來再給這個欠揍的腦袋最後一拳時,少帝依舊不服輸的舉起顫顫巍巍的拳臂捶向他的正前方。縱然他此時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也分不清這人究竟離他有多遠,隻是心中還有最後的一念,想要再來一拳。

打空的拳頭在覃牧眼前揮過,雖然沒有挨上覃牧,甚至這一拳連蚊子也打不死,但卻重重的打在了覃牧的心上。他停下了懸在空中的拳頭,愣愣的看著被自己打的不像樣子的兒子,雖然他是全勝,可他卻不以為自己贏了。因為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明白為什麼處處跟自己作對,也不明白這一回尤其顯得堅決。仿佛是少帝在堅持著用生命去扞衛的真理,而他卻隻是一個暴君的形象,一個永遠也無法知道兒子內心想法的蠻橫父親。

覃牧收起了拳頭,將被拽起的少帝身體扔在了地上,看著少帝在地上吞咽著嗓子中的血泡,隻是默默的走了出去,打開門,門外隻有簡站立著。覃牧緩緩的說道:“這裏你看著就好,不用繩子了。”說罷,拿起簡手中的衣服轉身離開了。

大門裝修的很快,夜幕降臨時,這個封閉的健康中心卻又因為大門的重新緊閉而再一次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仿佛所有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對這裏造成什麼影響,即使是晚上本地的新聞中,卻也隻是這裏的大門被撞毀這一個內容。

覃牧無法順利的離開了,因為這裏湧進來不少人,而且這些人一旦進來便沒有出去,門口卻也圍著不少的新聞媒體想要對這些人進行下一步的報道。也沒有什麼車輛從這裏出去,實驗的緣故,最近實驗者的成活率比較高,關鍵是,也沒什麼人可供繼續試驗了。

一個城,快空了。

他知道,哪怕他沒有看新聞,也沒有跟誰交談過,卻也明白外界現如今對他的疑雲重重。這裏一旦出現任何紕漏,他就會被生吞活剝了。雖然他了然這一切早已被他部署好,埋的伏筆也深,要死也不會隻讓他一個人去…還有,他相信外界人已經知道那個開著挖掘機的年輕人就是他的兒子覃少帝了,目前也隻是等他一個回話“是,下午開著車誤入這裏的是我的兒子。”然後除了一個深表歉意的鞠躬,就是再說一句:“教子無方。”?就是他不出去談論此事,又能礙著誰了?但是那些都被打了麻醉藥的人就這麼送出去?

覃牧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這是他最常做的一個動作,因為工作的強度與壓力,已經讓他形成這個下意識的習慣。轉過頭看向窗外漸漸西下的陽光,雖然燦爛的光芒通過鏡片就反射掉了,可卻有一絲狠戾從鏡片下折射了過去。

實驗尚未真正的成功,之前做實驗的都是屬於非健康人士。雖然也保留了一批很珍貴的資料,但,缺乏的就是在健康人身上的最完全數據,畢竟有幹擾的介質與無幹擾的介質之間是有差距的。

助理拿來了一疊將要被安排實驗者的名單,裏麵悉數記錄了每個人身體的最詳細的資料。覃牧看著一行行數據,越發令他興趣大增,不錯,真的都好的很多,至少大多沒有毒品的幹擾,因為對於神經的破壞力最強的就屬毒品了。

大致掃完,覃牧沉音吩咐道:“都還沒醒吧。”身旁的助理點點頭,“沒有您的指示,都還在昏迷狀態。”

覃牧滿意的點點頭,“按照無幹擾指標去挑選,合格的繼續,那些不合格的,在C區進行集中體檢。明天都送出去。”助理會意的點點頭,便悄然離開了。

助理走後,留下的還是一室的靜謐與覃牧的專注。

王永繼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好像長達半個世紀的深眠。知道周圍有人說話,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可他的雙眼仍舊睜不開。還是很困,困到一個自己在催促著自己醒來,而另一個自己貪戀肢體懶得翻身。直到那個催著自己想要看看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這才努力勉強睜眼。哦,四周都是一片白色,自己躺在床上,身邊還有四個穿著白衣服的人。不斷的在檢查著什麼,好像還在說著什麼。說什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