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2 / 2)

當覃牧來的時候,這裏已然恢複了從其最安靜的樣子。外麵的人沒有因為這扇門的消失而僭越一步,依舊很守規矩的在門外拉起了警戒線,而被損毀的大門口卻被很迅速的在安裝著更厚重結實的新門。

到傍晚為止,官方還沒有更近一步的消息,除了說有人蓄意破壞以外,任何答複都是正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覃牧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就是見到了這裏的工作人員,也隻是靜靜的聽著常規的工作報告,遇到這裏的安保問題時,工作人員主動說簡現在還在監管。覃牧示意,對方便很迅速的將簡喚來。

對於這樣的場麵,簡很習慣,甚至也清楚覃牧的一貫作風。無論多大多煩亂的事兒,覃牧都會鎮定自若的解決,甚至冷靜到了令人肅然起敬的地步。就像今天這樣的,這裏的工作人員卻也秉持覃牧的一貫作風,沒有慌亂之氣,更無嘈雜之聲,各司其職的冷靜處理,哪怕沒有做到位,卻也盡了自己盡可能最大的努力。

而簡身處這樣的氛圍中卻也時常在想,他們可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甚至平凡到了見到自己的同行被咬死或者因為受了傷而被迅速以感染的由頭處死,隻是一臉蒼白的站在原地,都無人站出來決定離開這裏。聽著領導承諾的工資加倍,接著第二天依舊任勞任怨的幹著自己份內的活兒。

她真的是有些迷惑了,有些分不清這些人是真正的普通人,還是跟她一樣都是被生化過的特殊人。

在麵對今天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如此,大門開了,沒有人從這裏出去,還很默契的接納著被麻醉著的無辜的人。而且他們都清楚,這些人一旦進來的,能否出的去,都是問號。

每回麵對覃牧,簡都有種說不出的臣服感,或許是因為感恩,或許是因為覃牧的領導魅力,但總是讓簡都能很心甘情願的為之做著自己份內的事兒,比如像這次突發事件,她的確是將安保工作做到最好。就是給覃牧彙報工作,她也是很細致的談到了自己處理問題的方法。聽完之後,覃牧的表情才恢複了些許舒展之氣。

但是,當提及那個肇事者被關在哪裏時,覃牧仿佛早已料到,定了定,才決定去見一麵。

其實如果能有所交換來替代這次見麵,覃牧寧可自己沒有生出這麼個兒子,這是他此時心中最想說的話。或許這次事件是他早已料到的,也或許是他對少帝放縱太久,以至於這小子是越慣越沒了邊兒。從少帝第一回來到這裏探班,他就從監控中隱約感覺到他是知道了什麼,到後來突然出現的屍體暴露事件,整個媒體被炒的沸沸揚揚,覃氏集團獨自麵對外界的真相披露,實驗成果幾乎毀於一旦,他也是不願將這一切都往兒子身上去扯。可現在卻發生了明火執仗的撞門事情,意欲讓這裏大白於天下,這讓他怎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越想越是心中怒火直冒,越思越是難以平複心中的惡念,他這麼沒日沒夜的幹活兒,都是為了誰?他這麼辛辛苦苦的打江山,都是為了誰的吃喝玩樂?他可以很容易對付所有人,但總是對跟他一個血脈的人卻不知從哪裏下口。對,不就是心疼這小子打小沒媽麼?小時候打了怕走極端,難道現在大了還怕走極端?

這麼想著,覃牧卻沒發現自己腳下生風,而跟著一旁的簡卻是感受到了這種熱量,仿佛身邊的覃牧隻是一層紙包裹著的一團火。而她此時還真對少帝有了幾分擔心,因為從沒見過覃牧發火,這一旦爆發,她難以估計會是什麼樣。

越走越快,越走越是心中怒火,當覃牧幾乎是一腳踹開大門時,與他麵對麵的就是被綁縛在椅子上的少帝。門被踢開的動靜很大,少帝仿佛剛睡醒似的抬起頭看著在門口一臉盛怒的父親。

麵對這樣的情景,覃牧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簡照顧到了自己的情緒,而是選擇將少帝用繩子伺候著,等著他來發落。

覃牧不言語,一臉冰冷的看著椅子上一臉無所謂的少帝,慢慢走近時緩緩脫下身上穿著的白色工作裝,露出了裏麵穿的便裝,一邊將長衣服扔給了身後的簡,一邊解著袖口。少帝仿佛知道些什麼,隻是對著覃牧笑著。

麵對少帝的笑臉,覃牧冷冷的說:“給他解開。”等到一旁的簡剛一將繩索解開,便有眼色的往門口方向退著,剛一轉身便傳來一句話,“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出。”簡了然,沒有轉頭,隻是背著身子將門合上,輕輕上了鎖。

幾乎是同時,上鎖的聲音與重拳被擊倒的聲音相撞,這讓簡很是意外。隻是這一下的猛烈,可以讓她毫不懷疑覃牧絕對是有一定功夫在身的。為了證明她估計的不錯,後麵接連的聲響卻是堅定而有力。從腳步判斷出,覃牧是猛擊了三下,不給少帝絲毫喘氣的時間,甚至少帝是完全在地上接受暴風雨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