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辭的樂顏此時有些費力的將自己要表達的盡量都說清楚,“這種事情除非你能臥底一個月,什麼圖片信息、實驗者信息、研究人員的信息都擺一堆,然後再把這些東西的核心電腦數據也一並搬出來,證明他們是為了謀私利,而並不是他們所說的病毒泛濫…”一邊比劃,一邊大腦裏找詞的樂顏試圖把對簿公堂的程序也搬了出來。
此時餘銘中卻叼著根煙對著少帝定定的說道:“說實話吧,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們更多。因為咱哥們關係,所以對你要做的事兒這麼支持,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問。但現在,你真不打算給我們透露點你所知道的?”轉過頭看著樂顏,吸了一口,“我敢說樂顏雖然知道的比我多,但,他也不是很清楚你們父子倆玩的是什麼。”
餘銘中的話讓這間屋子安靜了一會兒,樂顏看著電腦,繼續搜索著相關信息,而少帝的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在餘銘中角度看其側麵好似一個問號。哎,以前多精神的一個娃兒,現如今不但腦子有些不好使了,真是形象也差著幾個星,就不興去剪剪?快跟殺馬特一個境界了…少帝的沉思讓餘銘中隻是微笑著,不回答的時間越長,就表明這裏麵的貓膩越大。就在餘銘中低頭彈著煙灰的時候,少帝緊閉的雙唇艱難的說了幾句,“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但沒有…我就是看不懂他們所列的一堆化學公式,但也不代表看不懂他們實驗的文字論述。”
就在這兩位都聽到關鍵詞的時候,少帝停了下來,“你們都當我瘋了也好…”
餘銘中歎氣的舉動很明顯,歎完氣抬頭麵對少帝,“知道了,我們不為難你繼續講下去了。大概知道哥們在哪個地方為難了…總之你現在糾結的也不過,說句難聽的話,就是你嫌你爹賺錢不幹淨了。對吧?”
這句話正中要害,令少帝呆立的看著對麵的餘銘中,餘銘中從桌上走下來,然後刻意的走向大門,越過玻璃看著門口是否有人,口中慢慢的道來:“講不幹淨的話,也得注意門口有沒有人偷聽,你以為就你看見的髒呀,你也不問問,在這所學校裏上學的,哪個家裏賺的錢是不髒的。”轉過頭朝少帝走來,“放開你所知道的內幕不算,單就你爹能在這裏撐起這麼大的攤子,隻是一個回國華僑做貢獻,中央給幾個口頭榮譽,這裏的政府就巴巴的配合?這件事也都看了,覃老爺子若沒有一定的關係,能抵得住這麼大的浪?就憑他一個企業家的稱號就能將網絡給霸了?什麼是髒,什麼是不髒?你覺得拿人做實驗就髒,那些買官賣官跑關係的就不髒?
醒醒吧兄弟,就這學校別看取個洋名,感覺好像就真的跟國際接軌了,隻要還在中國的土地上熏著,這裏的學生哪個人要是沒有部一級的關係,真都不好意思出門跟人打招呼。就是後台不硬的,都一個個沒安全感的樣子。別罵那些露大腿給人當二奶小三的女人,其實全中國的人都在學著讓自己變成二奶小三。”
這一番話引得身後的樂顏忍不住笑了起來,餘銘中有些得意自己的演講,轉過身還示意道:“我說的是吧?就是這個理兒吧?”
樂顏隻是無奈的點點頭,表示認同。餘銘中對著樂顏繼續論道:“這年頭就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你覺得自己走百步太遠了,其實跟五十步區別不大。在這個學校你跟同學置氣了,到後來不還是走的各家的關係,鬥得背後勢力的較量,拚的無非是一個麵子。”剛要扯遠的餘銘中一看到少帝表情更為嚴肅了,於是將話題轉了轉,“是,強子也是我的好友。再不濟,這同袍的情誼還是有的。我們是應該跟覃氏集團較個真,哪怕上街遊行,‘還我同胞’的標語打著,咱也要擺個姿態出來。暫且把你知道的放一邊,可目前咱就這樣策劃,還是成這樣的局麵,人家最終占據道德製高點,我們再鬧就成了於人民為敵的角色了。我就不知道再鬧下去會怎樣了。”
樂顏點點頭,也說著自己很誠懇的話,“現如今連市民上門認領自己的親人都被一一回絕了,說裏麵已經感染了病毒,不能再出來了。不知道真假,但,一放出來就是個吃人的,這誰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