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1 / 2)

地上鋪著雪白的貂毛絨毯,此時已被染紅。陽澤顫抖著左手,環顧了一遍眾人的反應,低下頭任由頭發遮住自己的雙眼,貝齒咬住下唇,突然暈倒在地。

有正欲嗬斥的大臣硬生生地住了嘴,將剛要邁出的腿收了回來。殿內有一股危險的氣氛彌漫,西涼皇看著五個丫鬟圍在陽澤身旁叫嚷哭泣著,隻吩咐了將陽澤帶回行宮,並派太醫察看病情。

宴會還在繼續著,眾人把酒歡歌,好不快樂。

“公主,沒事吧。”茗秋一臉後怕,“太醫那勞什子昏醫竟然說不知道公主您是怎麼了!!”不知道麼~陽澤冷著臉,坐在護椅上,戴著五彩指甲套的手指蜷縮在一起,左手用力一揮,就將那茶幾上的茶杯掃落,碎瓷一地。“公主莫氣,要我說那些人太過分了,您被賊人,這為您辦的洗塵宴他們倒是快樂呢。”芙蕖鼓著臉,憤憤不平。

“芙蕖,你去幫本宮到禦膳房拿些燉乳鴿可好?本宮乏力得很,這會倒是饞了。”陽澤看著芙蕖遠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消失,麵若冰霜,眼露狂躁。“茗秋,我的左手被下毒了。”

“公主,定是那第五英!她之前拍了您的左手。”“第五英?那可不一定。”西子貞行,納蘭容行,就是西涼皇派人下毒在器皿上也行,隻是這有什麼意義呢?“茗秋,你知道嗎?其實這毒是不會另我昏倒,它隻會麻痹我的左手。”“那……那公主您怎麼?”“嗬~不然我現在可就是眾矢之的了。”質子對皇帝不敬,這可是不要命啊。而我如今暈倒,至少能表明我是受害者,有西涼人要謀害質子,就是他西涼皇要無所謂地掩過去,我也得翻出幾朵浪花。

那下毒之人錯就錯在估錯了我陽澤的傲骨——嗬嗬,以為我會因為麵子而強撐著,最後接受你們的刁難嗎?質子的麵子能值多少錢??

就是你們知道我是假昏倒又如何?我雖然找不到你們下毒的證據,太醫都查不出的毒你們又怎麼能證明我的假昏倒?

“算了,茗秋。不用看他們的惡心嘴臉也是好事。明日我們再去拜見西涼皇吧。”月兒彎彎,像鐮刀,也像有的人心,總是以刺傷別人為樂。透過紫花雕木窗欞,陽澤看到了月色下的春菊。春菊清純,不知玉蘭如何?

東宮,櫻花開得正豔。小順子引著一人來到殿門,“姑娘,雜家可是先提醒你,莫要忤逆太子的意思。”“我還用不著你來交。”說著,她直接推門而入,卻見那燭火下的豔麗麵容,不是第五英是誰?

“太子殿下,”第五英爽朗地笑了笑,朝著躺在美人榻上的人走去。“站住~”看著納蘭修陰冷的表情,她的眼神遊移著看向地麵。“不懂尊卑的人活著有什麼用?”噗通~膝蓋撞到地麵,骨裂的感覺令她狠狠皺起眉頭。納蘭修收回了張開的手,“嗬嗬,你今天做了什麼?”“我……臣女隻是按照您的吩咐試探了那陽澤的性子罷了。瞧著是個沒什麼性子的,弱得像個爛好人。”“一切都是根據我的吩咐?”“自……自然。臣女怎敢自作主張。臣女對您的心意,您……”

有風從打開的大門吹進,撩起了她的碎發,燭火暗淡,隨風無力搖擺,突然黑暗襲來。第五英顫了顫身子,嘴裏呼哧呼哧大喘氣,借著月光看見了眼前的黑色暗袍,猛地抬頭。“額,”仿佛一切都離自己遠去,她用指甲摳著脖子上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瞪大了眼球,狼狽地吐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