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結已經解開,無論是他還是義勇,都已經到了需要繼續向前的時候……他們也必須要繼續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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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伴著走向通往山下的小路,在路的岔口,遇到了早就等在那裏的一道人影。
「鱗瀧先生。」
「鱗瀧先生。」
他們倆都是吃了一驚,趕忙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錆兔直起身來,一雙眼睛止不住地往自己的老師身上瞟——鱗瀧先生這次沒有戴麵具,而是以自己的本來麵目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兩抹眉毛下彎成溫柔的弧度,兩隻微微下撇的眼睛自然帶著一點笑意。
看著鱗瀧先生模樣,他總算是理解,為什麼很久之前會有鬼敢嘲笑鱗瀧先生長相溫柔一點都不像一個獵鬼人,為什麼鱗瀧先生常年都帶著可怖的天狗麵具。
錆兔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啊,能夠看到鱗瀧先生的真實容貌,他那十二個師兄師姐們不得羨慕死他,哈哈哈哈哈哈……
鱗瀧左近次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子。
義勇,和錆兔……
就像是記憶的又一次重演,當年他也是站在這裏送他們離開,七天之後,他等來了錆兔死亡義勇重傷的噩耗。
這一次,鱗瀧左近次心裏明白,隻怕錆兔離開之後,同樣不會再回來了。
而義勇……
鬼殺隊近段時間變故頻發,直覺告訴他,或許他們距離最後的大決戰已經不遠。恐怕得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他才能再一次見到這個繼承了他的衣缽、讓他驕傲的弟子。
心底沉甸甸的思量到了嘴邊,就隻剩下一句簡簡單單的「路上小心」。
富岡義勇和錆兔站在鱗瀧先生的麵前,不約而同地深深鞠了一躬——
是敬重,是愛戴,也是最後的留戀和告別。
別過鱗瀧先生,兩個人並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各自沉默著不說話,無聲的沉悶壓在他們的肩上,和著一月的寒氣涼颼颼直往衣領子裏鑽,伴隨在他們身邊的隻有道路兩旁光禿禿聳立著的幾排枯樹。
再崎嶇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路的盡頭,分出一個岔口,一偏東,一偏西,去往不同的方向。
錆兔停下腳步,揉了把快要凍僵的臉,「就到這裏吧,義勇。」
富岡義勇站在錆兔的身邊,從岔路口上收回目光,轉而一眨不眨地盯著錆兔看。
錆兔:「……」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明明按照年齡來算的話,現在義勇才是兩個人裏比較大的那個,怎麼他卻感覺這小子越長越回去了?
這跟木頭,不會真的把心儀的女孩給氣跑吧?
不過就他對蝶屋那位小姑娘的了解,說不定義勇會被揍得很慘……
嗯……義勇,你多保重,錆兔開玩笑地在心裏給好友點了一根蠟燭。
被盯得實在受不了,他低下眼睛避開好友的目光。
分別將近,哪怕是錆兔這樣豁達的性子,也難免感到一陣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