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好色。
醫療行業來錢快,走過捷徑的就難走直路,底色發灰的人容易禁不住誘惑,鋌而走險的當然也就格外的多。
王東尼是,範鵬是,穀誌德也是,段位高低而已。
文禾想了想:“我聽說,你跟他以前關係不錯?”
正等紅燈,周鳴初掰了掰脖子說:“還可以。”
“那後麵怎麼又不來往呢?”文禾又問。
周鳴初隻說了句:“不是一路人。”他看著路況問:“你辭職以後去哪裏?”
“還沒想好。”文禾低頭逗貓,周鳴初偏頭看了看她,也沒繼續問。
等到活動現場,貓找貓,人找人,文禾去找章茹,跟著參觀她老公的公司。
她們有她們的話題,周鳴初也跟葉印陽聊了會,中途經過檢查區,超聲室裏正給一隻白貓剃毛。
貓很難按,周鳴初一眼認出是文禾養的那隻,掙紮得比年豬還要狠。
周鳴初敲了敲門,走進去。
到底是手裏養過又被抓過一次的,已經知道這隻貓的慣性動作,周鳴初一隻手按住它,另一隻手迅速把它翻身露出肚皮,醫護人員也迅速,連忙剃掉肚皮上一撮毛,塗上耦合劑。
以為他是寵物主人,醫生邊檢查邊說:“貓超重了,平時可以帶著散散步,不然心髒有負擔,對關節也不好。”
周鳴初看了眼這隻肥貓:“吃得太好,超重正常。”
他一直按著,等到後麵潔牙才沒再管,但出來後接了個電話,寥寥幾句,講完很久沒吭聲。
回去的路上,文禾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就連麻圓都老是看他,但周鳴初並沒什麼話,把人送到後就走了。
文禾抱著麻圓到家,洗洗刷刷敷麵膜,跟家裏打了個電話。
辭職後,她其實想先回家待一段時間。
奶奶真的上了年紀,前幾年來廣州的時候還很健朗,現在已經不方便出遠門。
工作以來沒怎麼在家待過,她不想給自己留什麼遺憾。
祖孫兩個電話粥煲了很久,天將夜時,文禾聽到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是醉醺醺的周鳴初。
趁她愣,他直接擠了進來,熟門熟路往客廳走。
“哎你?”文禾嚇得一轉身,怕貓跑隻好先把門關上。
她跟去客廳,見周鳴初仰在沙發上,因為人高,一條腿就那麼拖在地上,含混不清地說:“撞人那個,今天人也沒了。”
文禾腦子空了一下:“是……盧小姐那個前男友麼?”
周鳴初嗓子裏擠出一點聲音,不知道是笑還是什麼,他架起腿,也閉起眼。
文禾站著看他,半晌歎一口氣,找出他以前用過的毛巾給他擦臉。周鳴初這次沒再睜眼,他似乎知道是她,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忙完,文禾看到呂曉詩發來的消息,說撞人那個沒坐牢,或者說沒等到坐牢就交待在了醫院。
文禾看完這個信息頓了很久,再望一眼周鳴初,把燈關掉,把貓帶進房間睡。
次日起床,沙發上已經沒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但一連幾天,他都在半夜醉醺醺地來,然後跑她沙發上睡一晚,轉天早上自己走人。
文禾猜他心裏不痛快,也知道他不是愛說的性格,隻當家裏多了一隻貓還不用喂,自己正常上自己的班。
辭職已經發出去一段時間,這天早會後,文禾終於被穀誌德叫到辦公室。
她早有準備,穀怎麼問她怎麼答,滴水不漏。
聊到最後,穀誌德說:“我預計明年提你一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