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1 / 3)

應該能做到業績第一了。

文禾很謙虛,功勞全往團隊身上靠, 也說了句謝謝穀總:“都靠穀總賞識,希望沒有辜負穀總的信任。”

但一個沒有底線的上司, 文禾覺得齒冷。

再見周鳴初, 是在DC的周年慶上。

文禾擔當主持, 她有過年會的經驗, 像周年慶這種固定流程的活動主持起來並不費力, 因為有語言環境,英語也流暢很多。

偶爾的一個轉身, 都能看到周鳴初跟幾個友商在一起, 作為主家的穀誌德肯定要陪著,談笑風生也氣定神閑, 還招呼他們給客人敬酒。

敬完酒, nana壓低聲:“我剛剛聽說個事, 穀總之前那個未婚妻毀容了。”

文禾端著酒, 就聽範鵬輕描淡寫:“毀容算什麼,周總他爸都沒了。”

nana一驚,看眼周鳴初:“不會吧,這麼大事?”

“應該也不算什麼大事,”範鵬哂笑著看了眼周鳴初:“你看這種人冷血得很,剛死了爹還這麼淡定。”

幸災樂禍的一張臉,文禾盯著他看,隻覺得這是今晚聽到過最惡心的一句話,不由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哭喪啊。”範鵬話音剛落,文禾問:“你哭過喪?”

範鵬眯起眼看她,文禾已經跟nana端著酒走了。

經過周鳴初跟穀誌德,這兩個人還是老樣子,直到周鳴初說了句什麼話,穀誌德神色微變,喝酒的動作也遲疑了下。

nana還在跟文禾說盧靜珠的事:“那麼漂亮一個人怎麼就毀容了呢,唉,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真是世事無常。”

人人感慨世事無常,卻沒幾個知道,這場意外本來不必要發生。

宴會廳人滿為患,到處是觥籌交錯的身影,文禾也從東喝到西,跟同事,跟團隊一起敬上司,敬客戶。

DC內鬥嚴重,一半都是假麵虎,這酒越喝越上臉,文禾換了杯清口的茶,喝的時候看到周鳴初在灌範鵬的酒。

剛剛還幸災樂禍的範鵬遠遠看著像孫子,說不到兩句就要賠著笑喝一杯,nana也笑:“老範這臭嘴,活該麼。”

文禾看了一會,問nana:“你覺得他對穀總是什麼態度?”她問的是範鵬。

什麼態度,nana笑:“就是他行,他也能上唄。”範鵬這種人,當麵一套背地一套的,表麵不敢得罪穀誌德,背地裏沒少嘲諷他是軟飯男。

文禾摸著杯子,慢慢垂下眼。

慶典結束已經很晚,文禾換完衣服走人,下樓發現周鳴初還沒走,正跟一個客戶在說話。

文禾過去打招呼,也閑聊了兩句,等客戶離開,張吉安也借口去開車,識相地走了。

文禾沒動,周鳴初也沒動,過一會文禾問:“你那天,怎麼不說呢?”

周鳴初平靜道:“我說了會有什麼不一樣?說再多,人也活不過來。”

文禾驀地紅了眼眶。

周鳴初轉頭看她:“不是介意他不喜歡你?哭什麼?”

文禾搖搖頭:“跟這個沒有關係。”她不遲鈍,也不是鐵石心腸,盡管他們總是吵,但也知道不會有人真的連父親去世都能毫無觸動,她一口氣在胸口歎不出來,盯著地麵問:“那你後麵……打算怎麼辦?”

“父子緣淺,我能怎麼辦?”周鳴初像聽不懂她的話,叫張吉安開車過來,就那麼走了。

文禾也知道,生死麵前什麼安慰都蒼白。

她問周鳴初,是覺得父親被害,他肯定不會這麼算了,又想起他很早就說過穀誌德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文禾猜他是不是早就有過什麼提防。

可他似乎不願意跟她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