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晴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不會殺他的!”
褚寒愕然道:“十倍的價錢也不殺?”
“不殺!”
褚寒突然變了臉色,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姓顧的小子寧肯喜歡一個嫁了人的婆娘也不會喜歡你!”
這句話恰好刺到蕭婉晴的痛處,蕭婉晴咬牙厲聲道:“你住口!”心裏卻如針刺一般。
褚寒嘿嘿冷笑一聲,惡毒道:“還不如趁這次機會殺了他,省得下次他到處追著別人的老婆跑,看得心煩。”
蕭婉晴身形微震,女人心底最原始的嫉妒和醋意湧上心頭。
見蕭婉晴有些動搖,褚寒又攛掇道:“十倍的價錢啊!”
蕭婉晴不再理睬他,一言不發的下了山。
良久,顧問歸和蕭婉晴一齊上了山,褚寒手握大刀,意氣飛揚,哈哈笑道:“姓顧的小子這麼遲才來,可是怯了場?莫非是心裏害怕,躲在被窩裏發了一個時辰的抖才來?”顧問歸此時滿臉胡渣子,一副落拓頹廢模樣,但褚寒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顧問歸冷冷道:“你沒叫錦衣衛埋伏在山下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錯誤!”竟和蕭婉晴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原來顧問歸來遲是因為探查山下埋伏去了。
褚寒將刀扛在背上,正色道:“我們怎麼個決鬥法?早早的劃下道來。”
顧問歸抬眼望天,哂笑道:“既然你沒有幫手,我三招就可對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褚寒哈哈狂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直笑得前俯後仰,不能自已,憋紅了臉,差點喘不過氣來:“三招?哈哈哈哈,三招?”想起一年前顧問歸打自己一隻手都打不過,現在居然要三招勝他,豈不好笑?
雖然顧問歸曾打敗韓聖,但是韓聖說了隻是因為他一時大意,中了顧問歸的暗算。這本來是韓聖這貴公子為了保全韓家的臉麵說出來門麵話,無可厚非,褚寒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因為顧問歸的武功他自認為“再清楚不過”,況且他親眼看見韓聖的傷半天就好了,自然認為顧問歸沒什麼能耐。
他當然不知道,顧問歸已經練成了清風疏雨劍。
顧問歸冷冷道:“你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給我停下來!我們三招為限——三招後,若你不敗,我自認輸,任你處置!若你敗了,向我磕三十個響頭便成。嘿嘿,當然,如果你死了,這三十個響頭自然是不用磕了。”
褚寒見顧問歸自信滿滿,已經到了驕狂的地步,心中忖道:“三招?以我現在的武功,少主若想勝我,也得在三百招之外去了吧?就算是四公子楚狂客這等厲害人物,勝我也須至少百來兩百招,難不成他比四公子楚狂客還厲害幾十倍麼?這姓顧的小子說三招勝我純粹是無稽之談,癡人說夢……莫非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嘿嘿,且不管他,我先答應了,這三招隻需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過了就成。”
褚寒雖然答應了三招之約,但想起連韓聖都被顧問歸“暗算”落敗,認定了顧問歸有極其厲害的暗算手段,於是此戰凝神定氣,死死盯住顧問歸身上每一處可能射出暗器的地方,萬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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