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幼微要被急哭了,被二人攔著,根本出不去,又不能對二人用暴力。
她心裏擔憂極了陸廷梟,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受傷,為何又隱忍著不說?
知兒見她眼睛都紅了,生怕她落淚,趁林氏在哄她的時候,便溜出去,請陸廷梟了。
沒多久,陸廷梟便過來了。
他過來的時候,商幼微被林氏抱在懷裏哄慰著。
“……我知你心裏不痛快,但你要先顧著自己的身子啊,外麵的那些傳言,你別往心裏去。
若是廷梟真與那公主有什麼,大不了,你帶著我那兩個外孫,跟我住到莊上去,再也不回來了。
反正我們現在有得是銀子,花也花不完,男人什麼的,並不是那麼重要。
隻要你願意,以後再找過更年輕,更英俊的便是。”
林氏還以為商幼微要去找陸廷梟,是想去質問他跟那天雅公主的事情,便這般勸慰著。
因此陸廷梟剛踏進屋來,便聽到嶽母的這番言論,當下氣得傷口再次痛了起來。
他真是沒想到,半年多沒見而已,他這原本怯懦的嶽母,竟長進了,還唆使起了他的妻子,不要他,另外找過。
他哪裏知道,林氏受商幼微的影響,思想早已有了很大的改變。
加上這一年在莊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是讓她明白了,離開男人,隻會活得更舒服、恣意。
所以在她看來,沒有男人,也沒有什麼打緊的。
加上商幼微很會賺錢,這半年多來,雖然懷著身孕,但分鋪又開了好幾家,且每個鋪子的生意都很好,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
商幼微有時巡視鋪子,也會帶她去看。
耳濡目染之下,她也被帶得有了十足的底氣。
所以才能說出方才那番話。
“咳咳咳……”
眼見著林氏還要說什麼,陸廷梟終於按捺不住咳嗽出聲。
屋中的兩人,齊齊朝外看來。
在看到是陸廷梟時,林氏嚇了一跳,也想到了自己方才說的話,興許都被他聽去了,當下有些尷尬。
可想到女兒受的委屈,她又挺直了背,索性直接問:“廷梟,你來得正好,你跟那天雅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麵都說你們有私情,她此番來西涼,是為了嫁給你。
她若嫁給你,我們微微怎麼辦?你是不是準備休了她?
若真是如此,你便趁早說清楚,免得拖下去,耽誤我們微微另找。”
陸廷梟一臉錯愕,可錯愕過後,腹部的傷口又痛了起來。
“另找?誰允許的?”他努力克製著,才沒有對林氏發火,但手卻忍不住搭在了腹部上,他隻覺得傷口疼得他都快要站不住了。
林氏剛要再說什麼,卻見女兒忽然推開自己,起身朝陸廷梟走去,關切道:“你怎麼樣,可是傷口又痛了?”
林氏有些恨鐵不成鋼,快步過去,將女兒拉了回來。
“他與那什麼公主曖昧不清的,你還管他做什麼?就讓他痛死好了。”
陸廷梟:“……”
他近乎失態地瞪向林氏,“嶽母,您在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嗎?外麵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了,若你是清白的,那那些傳言,又是怎麼回事?”林氏也是一臉不悅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