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喜歡的蜂蜜水,水溫剛剛好。

“等了多久了?”裴申放下水杯,“不是讓你在家裏等嗎?”

鄭開陽抬手拭去裴申嘴角的水漬, 眉眼溫柔:“接男朋友出考場, 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裴申自己摸了摸唇角, 他喝得很小心, 不應該有水漬。

他有理由懷疑鄭開陽在揩他的油。

“鄭氏集團不忙?”他挑了挑眉,“你可是總裁, 你都摸魚,你手底下的人還怎麼好好工作。”

鄭開陽好笑道:“你還說主神周扒皮,我看你比他還扒皮。總要留給員工摸魚的時間,他們才會發揮最大的效率。”

裴申當然是開玩笑,鄭開陽願意來等他, 他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鄭氏集團已經是成熟的企業了,少了誰也能正常運轉, 更何況鄭開陽來之前肯定安排好了工作。

“我跟學校大巴走, 司機肯定要點夠人頭才肯開車, 不能耽誤了其他同學回校。”他環顧四周, 遺憾地發現周圍的學生有不少都好奇地望向這邊, 畢竟豪車不論在哪都足夠引人注目。

他壓低了聲音, 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鄭開陽說:“欠你一個親親, 這裏人多眼雜,回去補給你。”

鄭開陽笑得合不攏嘴,但還是強裝鎮定:“我可不是為了親親才來的。”

裴申衝他眨了眨眼:“我知道。”

說完, 他便回到了大巴上。

章天放已經在大巴車上了,見裴申上車, 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坐。

“考得怎麼樣?”裴申入座,關心地問。

章天放回答得隨意:“就那樣,沒啥好說的,不如來下五子棋?”

裴舍失笑,以他對章天放的了解,便知道對方的意思是問題不大,能上省一等獎的那種。

正如章天放說的那樣,幾天後成績出來,他和章天放毫無意外地榮獲省級一等獎。

光榮榜高高張貼在學校榮譽板上。

除了他和章天放之外,樓蘭一中就沒有獲得省級獎項的了,區裏倒是有,但也是區二等獎三等獎,跟省一等獎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周一升國旗的時候,校長還額外表揚了裴申和章天放,讓各位同學向他們學習。

本來還有個環節讓他們上台講話。

但章天放不喜歡上台發言,裴申也不好獨自發言,校長索性就免去了上台講話的環節。

優秀學生總是有點特權的。

放學時間到了,光榮榜下圍了不少同學,雖說參加競賽的隻有少數同學,但對光榮榜好奇地可不止他們。

愛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裴申和章天放也來湊熱鬧,十八班的同學們何時有過如此揚眉吐氣的時候,紛紛圍在他們身邊,為他們保駕護航。

剛到地方,裴申就聽到有人議論他們:“裴申和章天放都是十八班的,就十八班的學習成績,他們怎麼可能拿獎?這背後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包樂迪第一個不樂意了,衝上去把說閑話的人揪出來:“十八班的學生怎麼了?十八班的學生是你爹是你娘?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是嫉妒我們十八班的同學也能拿省獎嗎?嫉妒也沒用,就你的智商,這輩子也別想拿獎!”

包樂迪壓根不看這人是誰,逮住他就是一頓輸出。

裴申卻看得真切,好家夥,這不是他那拎不清的便宜哥哥趙敘嗎?

趙敘也看見了裴申,下意識地想縮進人群。

奈何包樂迪抓得太緊,他動彈不得,隻得直麵對方:“你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毆打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