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長想起當日自己發現慶雲、石濤兩位徒弟屍首時的模樣,兩人竟然被吸成了幹屍模樣,若非自己對兩位弟子極為熟悉,隻怕連自己都認不出兩人來。頓時打了個寒顫,強自壓低聲音寒聲道:“吸星大法?”
蕭銘烈出身煉域門,但被江湖稱之為魔門,一來是其行事怪癖,非正道人士所能理解,二來是其武功陰損狠毒,被江湖正道所棄。正因如此蕭銘烈知道不少陰狠的武功,卻從未聽說過什麼‘吸星大法’,而這門武功更是能家別人的修為吸為己用,更是聞所未聞,不由得驚訝道:“傳聞當年大理段氏有一門絕學叫做北冥神功,便可將別人內力吸為己用,但傳聞畢竟是傳聞,卻是誰也沒有見過,難道這吸星大法竟然有此法門?”
沈七搖頭道:“吸星大法乃是傳之西域‘星宿派’,主要繼承了當年星宿派的化功大法一路。不但可以將別人的內力吸為己用,更是被被吸之人一身精元吸幹,變成幹屍模樣。這苦大師知道自己學會這樣一門功夫,必然不容於江湖,已經不知所蹤了。”
蕭銘烈聽了心中暗暗一動:若是煉域門得到這門功法,必將在江湖中大放異彩,到時候這江湖豈不是由自己說的算?這可比幸苦培育丹鼎要省事的多。
沈七查色辨意,明白到蕭銘烈打的主意,苦笑道:“蕭門主可是在打這功法的主意?豈是這門功法有一處極大的隱患,練習之人若是不能將其化解,越是吸人未必反噬自身的後勁便越大,苦大師吸幹李先生兩位弟子之後,已然狀若瘋狂,或許此刻已經不在人世了。”
蕭銘烈哼了一聲,默然不語:他非是苦大師可比,若是能得到這門功法,難道還不回加以改進麼?隻是聽沈七如此說來,若是這苦大師真的不再人世,倒是可惜了。想到這裏他心中暗暗決定不論這苦大師身在何方,一定要派人將其找出。
李未長眼中精光一閃,顯然動了真怒,哼道:“你放心,這人死不了,我曾經和他相遇,而且還對了一掌,那時我便察覺這人武功較之前幾日頗為不同,陰狠之中更是透著古怪,尤其是我在其中察覺到了本門心法,這是萬萬不能之事,我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原來他竟將雲兒濤兒的修為吸幹了...”想到兩位弟子的死狀,李未長心中莫名悸動,隻聽喀嚓之聲連連不斷,竟然將院中一大塊青石踏裂成了數塊,而他自己卻是恍若不知。顯是心境激動之下真力外泄,這才造成這樣的效果。
眾人既驚訝於李未長的內力深厚,又複駭然這斷裂的青石之間竟然立刻結成寒冰,這是何等寒冷的真力?現在雖然已是深秋時分,北方天氣更是頗為寒冷,但絕沒有到了這等地步,眾人俱是驚訝不已。
蕭銘烈卻是淡淡看了楚問仙一眼,驚訝他的修為較之年前有了長足進步,道:“楚小友玄功精純於斯,當真是可喜可賀。”楚問仙卻是莫名其妙: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啊。其他之人也是一臉奇怪:這青石明明是被李未長弄碎,和楚問仙又有什麼關係?
蕭銘烈淡淡一笑,也不解釋。原來之前李未長和楚問仙對了一指,大意之下被楚問仙的劍氣淩霜內勁侵入體內。後來他為了應付楚蘇二人,便一直將這股內勁用渾厚的真氣逼住,此刻心情激蕩之下便泄了出來,青石為李未長所裂,但寒冰卻是楚問仙的劍氣淩霜。旁人雖然瞧不出來,卻瞞蕭銘烈不過。
沈七雖不明白這其中道理,卻清楚蕭銘烈不會無的放矢,驚訝道:“苦大師練成吸星大法,於今已是不知所蹤,原來李先生曾經遇到他,那結果如何?”
李未長握著長劍的手掌猛的一收,旋即鬆開手,冷哼道:“他既然練成這等功法,我也奈何不了他。不過他說他要去尋找一人,我留他不住,這便分開了。”
沈七將事情原委細細想來,猛地想起一人來,懊惱道:“我明白了,原來他真正的目的竟然在此,範遙啊範遙,不果然不愧光明右使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