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年往事(2 / 2)

殷天正瞧出事情有異,便不再出手,向我擺手道:‘俞三俠,既然你身上不適,姓殷的不願趁人之危,你這便走吧,不過姓殷的對這屠龍刀誌在必得,所以...’他沉吟道:‘刀你可以帶走,但是...’他言語尚未落音,一個聲音冷冷說道:‘好一個正人君子,天鷹教當真叫人敬佩!’

我聽到如此,方才知曉這姓殷的原來是天鷹教的,想到海沙幫等幫派對天鷹教心驚膽戰,不知這姓殷的在天鷹教是什麼地位?不過依他氣勢看來,定然不是普通的幫眾。聽到有人辱及天鷹教,這姓殷勢必不肯和來人幹休,誰知姓殷的隻是一愣,麵色難看之極,卻是沒有出生,倒是他的一個手下喝道:‘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如此放狗屁?’

那個聲音又冷冷的的道:‘殷天正,你生養的好兒子,也罷,今日我不願跟你計較,帶著你的人滾吧,回去好好做的你的教主。’我心道:原來他叫殷天正,還是天鷹教的教主,剛才被我製住的那人竟是他的兒子。殷天正似乎對來人甚是忌憚,隻是哼了一聲,並不言語。我見來人如此,想必也是為了這屠龍刀,‘呯’的一聲,將那屠龍刀重重插在船頭的鐵錨之上,朗聲道:‘是哪位朋友?請現身吧,屠龍刀就在俞三手中,不必藏頭露尾。’

話才落音,河岸邊亮起一個火把,一人長衣黑袍,頭帶麵具,瞧不清麵目。一閃身便已到了船頭,瞧著我手中的屠龍刀,讚讚道:‘果然是好刀,殷天正,你還不走,難道是要我送你一程麼?’

殷天正眉頭一揚,似要發作,終於忍住,淡淡的說道:‘姓殷的看來今日是要空手而歸了,俞三俠,你且好之為之吧!’說罷帶著一雙兒女便要離開。那人見到殷天正不敢和自己爭奪屠龍刀,甚是得意,道:‘俞岱岩,難道你還要死纏不放麼?這屠龍刀本就不屬於你,何必因此送了小命?’

我對天鷹教不甚了解,但怎麼看這殷天正也該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不想今日一見,令人大是失望。道:‘既然閣下也是衝著屠龍刀來的,就請動手吧!’

那人見我不肯放手,也就不言語,身子一轉,一抓向我抓來,出手的方位匪夷所思,我行走江湖多年,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功夫,仔細小心和來人拆了數招,那人讚讚道:‘武當七俠,好大的狗屁!’我聽了心中氣惱,加上運功便壓製不住身上的毒性,到了二十招上被那人一掌擊出,來人嗬嗬一笑,道:‘武當俞三,也不過爾爾!’反手拔刀便欲離開,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十餘匹快馬急馳而來。蹄聲中有人朗聲叫道:‘日月光照,鷹王展翅。’來人一遲疑,轉向殷天正陰冷道:‘鷹王展翅!殷天正,你好大的口氣啊!’也沒如何將其放在眼中。

殷天正哼了一聲,沉聲道:‘是天垣麼?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帶著大夥回去吧!’他兒子卻是一喜,道:‘既然是李師叔到了,爹爹,這屠龍刀真的不要了麼?’殷天正冷哼一聲,卻不言語。

來人哈哈一笑,道:‘殷天正,還算你識趣,咱們這便別過吧。’竟不看眾人一眼,竟自提刀向岸上躍去。我上前阻住那人,不想身上毒性發作,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這一番話娓娓說來,也足足花小半個時辰。

沈七對他中毒受傷一事早已知曉,卻不知這其中竟生出許多變化,但俞岱岩這也隻是中毒受傷,和身上的‘丹鼎’並無關係,難道說事情都來尚有什麼變化不成?便問道:“三師叔,那後來呢?可是天鷹教的著人送你回山的?”

俞岱岩搖頭道:“我昏迷了過去,卻不清楚。其時我腦子中兀自昏昏沉沉,一片混亂,沒法多想,略一凝神,發覺自己是睡在一張床榻之上。我想轉頭一瞧左右,豈知項頸僵直,竟然不能轉動。我大駭之下,想要躍下床榻,但手足便似變成了不是自己的,空自使力,卻一動也不能動了。卻好聽見一個人咳嗽道:‘師叔,我這番丟失了屠龍刀,不知道門主會有這樣的責罰?’我仔細辨認之下,這人便是之前那黑衣蒙麵之人。

跟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哼道:‘天鷹教的膽子越來越大啦,好在你帶回了武當俞岱岩,也算是將功折罪了。這俞岱岩大有用處,比之一把破刀可有用百倍,正好用來對付張...’”說道這裏俞岱岩頓了頓了,想必定是那老者說了什麼辱及張三豐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