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必拓用力的捏了她一下,她緊戚了一下眉頭又迅速隨著他傳動的溫柔舒張開來,時光太短暫了,但是她疼,嘿,真的不是在做夢。
女作家給獲獎人一些勉勵,木婉清,不,是餘立虹對歐陽必拓輕聲的說:“笑嘻嘻笑嘻嘻,頭發兩邊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歐陽必拓忍不住掩起嘴來笑。她說:“鬆開手啊。”他才恍然大悟。
儀式結束,他“噔噔”的跑下台。紀少丹問:“台上說了些什麼。”
“她讓我鬆開手呢。來,給我拿,憋死了說。”
歐陽必拓把幾冊書和獎金以及證書塞給紀少丹,繞了一圈從後門出去,我就在門口不遠處等木婉清。過了三五分鍾她才出門,他四處找尋幽暗,他和木婉清那一回合的避無人處羞笑語,幽幽暗裏情凝睇,回憶仿佛暖風吹。
在樓梯台下,他一把抱住了她。她把指頭鑲進他的胸口,她說:“段郎,我喜歡你,好嗎?我不喜歡老頭。”
歐陽必拓輕輕拍著她,她說:“城市是寂寞的,城市的人兒更寂寞,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成為傳說中的寂寞高手。”
他抱緊她,好一會。她說:“我時常給你發電子郵件,為什麼你都沒有回複。”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婉兒,我沒有電腦。”
“因為已接近前方,所以內心安靜祥和,有淡淡的愉悅在心間呼吸。會常常想起一些開心的事,遇到小小的麻煩,莞爾一笑想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不再想徹夜看書隻因內心深處對某些現實無奈的抵觸,不再想整日眼神晦黯,對許多事與人都以無謂態度處之,如果能換得一些明朗的心情,一些純潔的笑容,那麼就將一些想放下而久未鬆手的,放下吧,放下就是快樂,不是麼?成長的路途上一塊一塊壘上我們肩頭的石塊,將我們年輕的容顏壓的如此憔悴,我們流離失所的青春、愛與激情,是否就此漫無目的的流浪,是否就該凋零在這炎熱無比的殘酷季節?沒有多少人會憐惜的,不是冷漠,隻是沒有時間顧及。所以我們,要好好對待自己。對待匆匆而過的生命,熾熱但給我們帶來光與希望的太陽,一頓簡易晚餐的滿足,一朵不經意間綻放唇間的微笑。不是沒有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隻是如此簡單的道理,我們都明了,卻總是因種種理由束縛了自己。做繭自縛的困獸之搏,待跳出生活的囿圈之後再細看,是可笑,或可歎,自以為是的付出和美好構想,但現實未必能如我們所願的給予同等回饋。但是我們還是有理由欣慰的,因為生活還在繼續,並且,將以一種新的姿勢,改變我們往日的軌跡。如此令人喜悅……婉兒別睡覺啊,婉兒你在聽我說嗎?”
“聽,真好聽,還是那個段譽,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不知所雲。”
“原來你不曉得我在說些什麼呢。”
“我知道,我不告訴你,可以嗎?”
足足過了一些美妙的時間,兩人用身體想念彼此,深深的,比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