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白頭發是不是?早就有啦,”這次媽看懂了我的哀傷,不過她似乎並不在意,我想對於這個或許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了,“婷,覺得你大哥哥怎麼樣?”
我就知道我媽會問起這個,但是聽見的時候我還是顯得慌張,我說:“我在寫一個小說,對於他這個人的本質,我覺得自己還是難以捉摸,不好把握,有時候覺得很普通,但是有時候又覺得有些不一樣,大約我覺得他的經曆很多,但還不是很了解,不過他這次留給我一些材料……”
“媽問的可不是這些。”
“哦,對了,歐陽哥哥不是和盧黃姐姐差一點訂婚了麼,後來為什麼又沒有在一起?”我問我媽。
“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明白的,還是睡覺吧。不過最初的原因是歐陽他在大學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叫歐陽必和,突然的冒出了這一對母子,之後又發生了一些更大的變故。”
我媽的幾句話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我連繼續過問的心情也徹底的沒了,我早覺得他和葉青山是一路的人,完全無法信任的男人。媽媽摸著我的胸部說:“恩恩,發育得不錯啊,女兒,成熟了,很有彈性,很堅持,還有屁股也不錯,大腿光滑。”
“媽,媽,睡覺啦,睡覺啦。”我一麵求饒著,一麵放棄了暗暗尋找機會給歐陽必拓回複短信的念頭,偷偷的關上了手機。但是無論如何我都睡得不安穩,晚上起了兩回,之後睡覺了又是一堆的怪夢。
第二日,我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爸媽早去照料生意去了,開了機之後也沒收到另外的信息,我實在無情趣在家裏呆太多的時間,孤單單的,一個懂心事、能說話的伴也沒有,我後悔昨天跑了回來,想了想,又迫不及待的去整理歐陽哥哥留給我的材料,我心裏悲觀的想:“父母的年代是研究愛情是什麼的年代,為什麼到了我們這一代卻得懷疑這世上究竟有沒有愛情了呢?今日這樣的世道是該拯救拯救男女之間舉步維艱的愛情了,中國的人們本就沒有天生的浪漫主義,現在連愛情也沒了,是不是會變得更加的寡味?八零後的一代,在心靈上的財富實在太匱乏了,愛情兩字已經味同嚼蠟,甚或根本就是食之無味,怎麼能如清湯寡水一勺尚且止渴呢,然而,我自己又絕不肯悲觀,我在孤獨的守望著並且潔身自好、身心合一。希望吧,希望總還是有的。”
我從那些材料上讀了一些故事,找到了歐陽必拓生命裏的另外一個女人,他稱之為婉兒,故事發生在更早的時候,大約是二零零二年的秋天,起源於一個叫加井島的小島上,距離寶島海南大陸有一些距離,無所事事的我,認真的整理起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