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長弓長張1(1 / 2)

整個一樓大廳的屋子很大卻沒有什麼情調的擺設和精致的裝飾,空蕩蕩的,隻有牆上幾幅油畫因為色彩明暗反差特別的懸殊,故而顯得特別的醒目.第一幅是梵高的絕筆《麥田上的群鴉》當然是出自國人畫匠的贗品;第二幅也是臨摹梵高的《夜間的咖啡館》,無論線條和色彩與前麵一幅都截然不同;第三幅還是梵高的複製品《鳶尾花》。

“這麼大的房子除了牆上的油畫,就沒別的東西了,是不是等著裝你的雄偉而性感的重型大卡車?”

他不出聲的笑著回答,說:“臥室在樓上,上去吧,裏麵應有盡有,你可以慢慢欣賞你姐姐的東西。”

樓梯的轉角上依然掛著兩幅油畫,不過都是靜物的,花草水果為主題,多少可能體現一些女主人的靜瑟。

“為什麼她的房子這麼大?”

“她最初不住這裏的,是他父親黃先生後來給她買的……”他有些欲言又止。

這時叫我驚訝了,“你不是說他無父母雙親了嗎?”

“母親早亡故了,父親也在父女相認後不久死去。”

“為什麼都這樣。”

“什麼?”

“沒什麼。”我搖搖頭沒有把想說的說出來,但是心裏存在一個巨大的懸念,我想這一切是不是和我幹爹有關係。姓黃、新加坡,不會隻是巧合這麼簡單,為什麼歐陽必拓剛才說“你姐姐”是不經意的嗎,為什麼大伯提起幹爹的時候,爸爸媽媽會遮遮掩掩並且不時流露對大伯的巨大不滿?

他開了房門徑直走到窗口用智能遙控開啟窗簾和百葉窗,“一會要是因為陌生而睡不著你可去上麵的小閣樓,筆直的小木梯很有韓國居室的風格,用智能遙控打開巨大的天窗,你躺在躺椅上可以學你們家的老祖宗天文學家張衡那樣數星星,或許數不到一百顆就睡著了,不過別忘記從衣櫃裏找一條自己喜歡的毯子。”

“你真的要走嗎,那我怎麼辦。”

“我教你,你聽著:首先呢忘卻整天煩勞和所有的瑣碎,把時間完全留給自己,喜歡的話,讀幾頁書,看一場都市輕喜劇,這個你自己決定,喝上一杯紅酒也無妨,對女人有好處的,或者品嚐一枚兩枚巧克力曲奇,洗個熏香的泡泡澡,然後幹脆像貓一樣的窩在床上,不反對你去談一場意念中的戀愛,記住要注重每一處細微的細節,放鬆、再放鬆自己,讓冗長的一個人的時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在放鬆的心情下,相信你將有機會突破平日習慣所帶來的束縛,給自己的心靈空間留點兒澀澀的純白。”

天哪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簡直不知道這個怪人的嘴裏怎麼會吐出這麼多的小資詞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歐陽必拓。

說完他就要離開,我顧不上放下手中的包包和外套立即追了出去順手帶上門的瞬間似乎聽見房間裏有手機的響聲,是誰給他發的短信,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準確----我遲疑了一下,噔噔的跟著跑下樓梯,在轉角處拉住他的衣角。

“還有什麼事情?”他淡淡的咧著嘴笑著。

我拉他坐下,偷偷的看見他手裏果然隻有一串鑰匙,看來行動電話是開窗戶的時候隨手無意識的擱在桌子上了:給你一點時間自己想起來,我心裏這麼想,可以圖一點安心。

“我覺得這些油畫很像你塗牆的風格。”我故意說,卻不料這些畫果然是他閑暇時塗鴉的。

“為什麼都是梵高的?”

“信念,一種信念,就如同‘必拓’兩字一樣,其實是隨便臨摹的,不過我敢說不會有太多的人敢對這些作品加以評論,哪怕是我隨便照著樣子塗的。”

“為什麼?”

“很簡單,它們都是所謂的藝術啊。嗬嗬,我們的中央銀行行長的貨幣政策就是很藝術,國際上都隻這麼加以簡單的形容,除此之外沒有人敢多半句其他評論,因為藝術就如‘皇帝的新衣’,要是批評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隻能讓你露出愚昧的尷尬來。荷蘭畫家梵高的這些作品,都是他本人死後一百多年才被人覺得有價值的。是不是真那麼有價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一個人的作品再多,可是要等到一百年後還有幾幅剩下的話,那也應該是物以稀為貴了,或許是哪個資本家很幸運的得到一兩幅,然後用自己的錢,把他炒作起來吧,並不排除是一些有錢人的擊鼓傳花的遊戲,隻要最後有人買單,它們就有價值,其實股票、期權某種意義上就是這樣的東西,股票本身其實不值什麼錢,可是有錢人說它可以代表未來無限期一家公司的價值,甚至更加的天花亂墜,因為世界的大字典是他們編輯的,種種最終的解釋權終歸他們所有,而一家企業賣到三十倍的市盈率並不怎麼奇怪,這個三十倍的的概念無非就是這家公司按目前這種發展速度發展30年之後的每股價值。但是呢,要把一家公司賣到三十倍的市盈率呢,這家公司目前至少以每年百分之三十以上成長率成長,股票、期權這些東西在很大程度上其實不過是有錢人剝削窮人新的工具或者說手段,眼下轉型中的國家尤其如此。”我簡直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他會聯想到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