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山朝我挑了挑眉:「老常家的鮮肉餛飩,劉老三家的燒雞,陳癩子家的麻糖,李老大家的牙簽牛肉和鹵豬蹄。」
正饞這幾口,回來兩天都還沒時間去吃。
我把燒雞打開,遞給他,自己先吃著餛飩:「打聽到什麼沒?」
以他的不正經,昨晚那癲狂樣,沒歪纏著我睡得足足的,肯定是去辦事了。
五大仙是分工合作,各負責各的。
胡家是話事,遇事不決,就請它們裁決。
黃家是管事,小妖小鬼都聽它們的。
灰家是聽風,專門打聽消息。
白家最為神秘,通藥理,掌陰陽,管招魂。
柳家有點特殊,分為兩家,一是蟒家,一是常家。
蟒家主管抵禦外敵,常家主管消災驅邪治病。
各家自有堂口,或保家,或折角出馬,共保一方太平。
所以胡雲山,不能離開堂口範圍太久。
這地產商為做吞吃折磨蛇,大搖大擺的鬧到胡家出馬的堂口來了,還打傷了我奶。
柳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很奇怪了。
「找灰四爺打聽過了,這地產商叫司馬禦,最近走背運,資金鏈斷了,手裏幾個盤都爛尾了。為了撐著場麵,帶人到處招搖,和一堆大老板打牌。」
「他也是背時,已經連輸了半個多月了,輸出去了一塊地皮,據說是從泰國某個法師那得知,做吞吃能大殺四方。」
「我這香堂不是唯一被砸的,附近堂口他都去過了,看樣子好像是在為誰探路。」胡雲山撕了塊烤雞喂我嘴裏。
冷笑道:「不知道死活。柳家那些都不知道為什麼,不見蹤影,先看著吧,這事怕是外麵沖我們來的。」
也是。
在這地界,也沒誰敢砸堂口。
吃飽喝足,自然也逃不出胡雲山的魔爪。
不過他也知道輕重,沒跟才在一起時那樣,沒日沒夜的,弄得我燒了幾天。
就抱著我,在小時住的屋裏,四腳和尾巴全卷著我,歪纏的抱著我睡。
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被司馬禦吆喝著吵醒。
那聲音,震得門板都跳。
胡雲山纏著我,不鬆手腳,尾巴還在我身上亂掃,臉已經湊了過來:「別理他。」
一挨近,我就知道他不對勁了。
這仙家開了葷,法力無邊,毫無節製。
以我的經驗,推是推不開的。
就著他湊上來,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嗯……」胡雲山瞬間沉迷,手腳微動,狐尾也慢慢鬆了鬆,要往另一個劇情發展。
趁著鬆動,我一把推開他,連滾帶爬的溜下床,往外跑。
這不正經的仙,一旦發了情,就沒個消停。
「又玩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