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剛來府裏,可能是因為初到新地,身子有些不適應。因此還生了一場大病。
“卑職參見府主,不知府主召卑職前來可是府主感覺身體有恙”,身為域都有名的大夫,卻不能為府主根治頑疾,心中實覺有愧。
府主望著陽大夫滿麵的愁容與愧色又如何不知其心中所想,也是趕忙安慰“明淩的身體自幼如此,怪不得旁人,今個勞煩陽大夫前來是為這位女子過診,明淩的事,陽大夫不必掛懷”。歐陽明淩說著讓開身子。
隻見素白的帷幔拉開,床上躺著一名女子,蒼白的毫無血色,隻是不時皺起的柳眉仿佛在忍著千萬般痛苦,惹人憐惜。
這女子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在這域都之中想來無人能出其右了。
“卑職身為醫官(在軒轅國每個都城裏隻要是有能夠讓府主認可的醫術,都會被任命為醫官,有名無權)卻不能為府主以解身上頑疾,是卑職無能。今又得府主恩待,敢不效犬馬之力”說完,陽大夫便命隨行拿出行頭為女子診脈。
歐陽明淩隻是站在一旁,望著床上也隻是初次相識的憔悴容顏,心底頓生人見尤憐之感。
陽大夫診斷好後,不禁又搖了搖頭,望向府主,隻見府主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擔心之色,這到讓陽生感到一陣好奇,莫非此女子與府主有何關係?
不等府主相問,陽生便拜了下說道“啟稟府主,這位小姐脈象並無大礙,隻是。。。”說道這裏,陽生又不禁猶豫了下,因為不能確定這女子與府主的關係所以也不好斷言。
府主回過身來,“明淩與這位姑娘並不相識,隻是機緣巧合在落櫻山中所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瞞陽大夫,就是現在明淩也不知這位姑娘芳名,陽大夫有話盡管直言就好”。
“是,卑職診斷時發現姑娘脈象並無大礙,隻是姑娘受的外傷頗重,氣息紊亂,不過請府主放心,卑職隻要開兩副藥,在讓姑娘修養幾天就好”。陽生想了想後說道。
怎麼會有外傷呢?她到底是誰?問題接踵而至,饒是歐陽明淩麵上好不在意,但心裏卻是疑團叢叢,
“恩,多謝陽大夫,千羽送陽大夫”歐陽明淩看了看床上的可人兒,皺著俊秀的眉頭。
陽生忙稱不敢,就隨被叫做千羽的錦衣護衛出去了。
“寒煙?”歐陽明淩頭也不回的問道,眼睛隻是停留在那蒼白的臉上,而她的主人卻隻是瑟瑟發抖,不知道在夢裏是否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剛想抬步,卻又突然頓住,自己這是怎麼了?再望向床上,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奴婢在,府主請吩咐”貝叫做寒煙的小女孩恭謹的從眾人中走出。
“從今天起你就負責照料這位。。。這位姑娘”,歐陽明淩看了看眼前懂事的小女孩說道。
“是,奴婢遵命”寒煙又執禮後恭謹的回道。
歐陽明淩徑直出了門去,剛到院門口,就有下人來稟,老夫人請府主過去一敘。
匆匆趕到後院,進屋後來到母親身旁,“母親身體可好些?”明淩關切的問道,“不知母親叫兒來此是否有事吩咐?”
“娘一切都好”,老夫人拍了拍明淩的手以示安心,“聽下人說起,我兒從外麵帶回了一位姑娘?不知可有此事?”
歐陽明淩看了看母親甚是關切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
“娘,卻又此事,隻是這姑娘現在正在昏迷中,陽大夫來診斷過,並無大礙。我已經命寒煙照料”歐陽明淩恭謹的說道。
“哎-娘隻是看我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如今卻遲遲未有中意的,域都的大戶都曾來與我提起過這事,前幾日都千戶梁龍的夫人過來問娘,明淩對都千戶的嫡女梁慧兒是否中意?”老夫人說著話,眼睛卻一分也沒有離開過府主的臉。
隻是府主心裏竟突然閃過此刻正在床上躺著的憔悴的麵容,極力的掩過心中的慌亂,說道“娘親掛念了,是兒之罪,兒的身體兒知道,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老夫人如何看不出明淩剛才極力掩飾而過的慌亂,但是想到兒子的病又是一陣心焦。看了看兒子的恭謹,無奈的歎了一聲。
轉念一想心裏又有了計較,但是一想到明淩的身體,難過之情上湧,悲傷道“淩兒勿要擔心,我已經命成祥總管出去尋找,一定可以找到神醫醫好淩兒的”說著眼淚卻已止不住的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剔透。
明淩不想娘親傷心,趕忙安慰道“娘不用擔心,上次聽陽大夫說或有法醫治淩兒的病,隻是有喂藥尚在尋訪中”
“真是這樣嗎?”望著明淩眼角極力掩蓋的酸澀,又如何不懂這是兒子不想娘擔心的勸慰,細想來,陽大夫如若果真有法,太爺還在府中之時就已經說了,何須等至今日。想及此隻好收了淚水,歎息一聲。
明淩看娘親不在悲傷,安慰娘親睡下後獨自一人走在庭院中,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德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