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天虞租的院子而去,司徒白也沒問她要帶他去哪裏。
天虞試探道:“師兄,我需要你帶我回宗門拿個東西可以嗎?”
司徒白眼中一亮,“想來仙尊不會介意你跟我們回去的。”
“不是,是我們單獨回去,再回來。”
門根本沒來得及鎖,天虞推開院子門,司徒白跟著她進入。
“這怎麼可能?”
“我同仙尊學的傳送陣法,可做到短時間內來回。”
司徒白驚詫,他自然知道靈韻仙尊的那陣法。
若那陣法誰都能用,便不隻仙尊會用了。他的修為當然不足以動用那陣法。更何況那陣法難學。
但當他看到了院中設置的各種迷陣機關後。
他發現,他小看了表妹。
或許表妹有別的法子。
以司徒白的修為啟用這樣的陣法不足以,所以天虞還得擺個聚靈陣。
不是聚凡間這丁點兒的靈氣,而是將靈石中的靈力全彙聚在一處,供司徒白使用。
而後他們傳送回宗門,再在那裏擺個陣法回來。
破開靈獸袋上的禁製將亦白放出來後,她便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隻是她的時間不多,司徒白能留在此處的時間也不多了,得抓緊時間。
天虞提筆在桌子上的紙上畫下陣法圖,注解也標注好,清楚易懂。
而後便借用了司徒白的靈石,去院子裏布置。
有之前有借有還的經驗,司徒白絲毫沒有猶豫將全部身家給了她。
天色漸黑,司徒白在屋中參透陣法,天虞則在外麵提著燈擺陣。
無人打擾,兩人的進度都不慢。
燈中燭火,忽而晃動不停。
天虞眼皮一跳,正要喚屋中的司徒白,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周圍漆黑一片,月色被密林遮住。
她眯眼看去,看清了捉她來的人是誰。
“掌門?”
柳清風手中執劍,平時的和藹不見,滿臉肅然。
“司徒安,你不該招惹靈韻,你不該亂他的心,如今是留你不得了。”
“掌門你是不是誤會了?”天虞站起身來,後退幾步,“弟子被您嚇到了。仙尊心思澄明,一心修道,有什麼會亂他的心?”
“是本掌門對不住你,但我不能讓師弟和玄天宗有分毫的差錯。”
“我對天發誓,我們沒有別的關係,現在師徒關係都不是了!”
“我還不至於老眼昏花。”
“掌門能有這樣的結論,便已經是昏花了……”
柳清風粗喘幾口氣,劍就要落下。
天虞腦海中劃過許多,得出結論跟鑽牛角尖的掌門解釋已經沒用了。
不若用他認為的,說服他。
“若我死了,靈韻也活不了了!”天虞大喝一聲。
果然柳清風的手頓住。
他憤怒的看著天虞。
天虞便又道:“他喜歡我喜歡的不行,即使變成凡人、不回宗門也要同我一起。
不然玄天宗的弟子到處都是,他為何不去尋玄天宗的弟子,讓弟子報回宗門?
我們這些日子生死與共,他更放不下我。沒見我說要走,他要同我說話。
他說即使遠隔千裏,也要再來見我。但我想他有他的事做,我不想擾他,所以毅然拒絕。
掌門放心,我不會見他了。我會離開這裏,世間如此之大,我會讓他尋不到我。但若是我的魂燈滅了,他會瘋、會死!
其實我也不是貪生怕死,我是舍不得他死……”
天虞心虛的不行,悄悄瞥柳清風一眼。
見柳清風被這些話震得倒退三步,久久沒言語,心想自己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