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回身一禮就要去追司徒白,靈韻起身快走幾步,一把合上了門。
“……若你離開,暴露了怪異之處,會壞了玄天宗的名聲,不若你我遁走,在恢複修為前不要露麵。
難不成做你師尊時,我虧待了你,讓你這般厭煩?”
天虞看他。
頭頂挖丹危機,她怎能安心同他總在一處?
“還是罷了,怕你再將我關起來。”
靈韻眼神一飄,“……不會。”
“說的倒是好聽。”
“你何嚐不是說得好聽。”
“……”
兩人正誰也說不過彼此時,一道大力將房門推開。
本在門邊的兩個同凡人無異的人齊齊被撞出去,狼狽往前摔去。
身子一轉,天虞摔在了比地麵要軟和些的地方,腰間一隻手攬著她。
待她看清墊在她身下,被摔得有些眼暈的靈韻,忍不住說了句,“真的謝了。”
因自打沒了靈力後,他們總是各種摔,靈韻總護著她。
說實話,他的良善要超過塵澤了。
“師……”柳清風眼淚快要冒出,一看雅間中互相摔在一起的人後“嘭”得將身後的門合上。
剛要進來拜見的弟子,撞上門板,倒退好幾步。
司徒白扶了他一下,疑惑問,“你是?”
那弟子一拜,“弟子是玄天宗的外門弟子,師兄不認得我,但我遠遠的見過您。
弟子是築基後出來曆練偶遇小公子,被小公子留在府上。
得知仙尊出事,我心中悲痛,卻不曾想竟在小公子的府上碰上仙尊。我立即就傳音去了宗門,想來掌門見到仙尊定然是開心的。
雅間中是靈韻仙尊和他的道侶吧。”
司徒白皺眉,“不是,那隻是仙尊尋人的由頭罷了……”
“啊?”那弟子一愣,“我還以為我不在宗門之時,仙尊尋了道侶呢。”
“莫要亂說。”
見司徒白臉色不好,那弟子不敢多言了。
兩人在門外候著,門裏結界張開,外麵聽不到裏麵絲毫的動靜。
柳清風伸出的手有些抖。
“師弟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隻是你說送走的人這麼在這裏,你們怎麼在一處??”
還未待靈韻說話,天虞搶答道:“仙尊受重傷,我不想回家便來了凡界,沒想到正好救下仙尊。
想來這是上天給我個報答仙尊的機會,如今掌門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之所以未能傳信回宗門,是因為仙尊受傷無法動用靈力,我為救仙尊傷了根本,也不能動用靈力。
我們如今同凡人一般,還望掌門恕罪。”
天虞看了靈韻一眼。
靈韻點頭,柳清風倒抽一口冷氣,上前查探靈韻的身體。
他震驚到失語,又是痛心又是難過,“師弟你受苦了。”
他又看向天虞,“你也有心了……你們師徒緣分已盡,這次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正如掌門所說,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離開了,家裏鍋上還煮著粥呢。”
柳清風,“……”
靈韻,“等等。”
天虞回身一禮,“仙尊還有什麼事嗎?”
“師兄我再囑咐她幾句。”靈韻麵上沒什麼表情。
柳清風遲疑一下,開門離開。
天虞看他,“還有什麼事?”
靈韻走到桌邊,取出把匕首劃開手腕。
血流入茶盞中,他端給了天虞,“喝完再走。”
天虞愣了愣,“多謝。”
她接過喝了,轉身離開。
打開門就見三個人貼門站著,見她出來齊齊看向她。
天虞笑著點點頭,而後對司徒白道:“表哥,我有話想同你說。”
司徒白朝著柳清風一禮後,便跟著天虞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