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亮了,縣令府上出大事了!
街上的人相互傳告,先是驚訝而後是唏噓再就是偷著樂。
縣老爺死了,和自己的兒子在房間裏交疊著赤裸著被發現的。
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呢……
這得從幾個家丁的驚叫聲開始,再就是拿了府上財物從府上逃走的歸家的姬妾口中。
這些女子本是良家子卻被強搶走,自然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仇人的醜事。
更別說這裏麵有被折磨得淒慘的青樓女子,那些女子們被扣在縣令府上什麼都得不到還被欺辱,如今回來了那描述的叫一個繪聲繪色。
這事兒從天亮開始竟然沒一個時辰,便傳了個遍。
縣裏的人無不歡喜,壓在他們頭上的土皇帝縱容兒子欺壓他們的人,終於死了!
被胖墩兒打破頭的縣丞得知此事,立馬撐起大局,將丞相之子的狗腿子們都送入大牢。
而後此事便被他上報。
上報的不隻是這對兒父子的離奇死法,還有這父子倆所做的惡事和他上任來的委屈。
新縣令走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把那父子倆做的惡事公之於眾,將受冤之人全都放走。
第二把將作惡殺人的狗腿子們處置了。
第三把便是補償了那些被欺辱的女子和被殺害的女子的家人。
這三把火可燒得極得民心,之後新縣令因為勤勤懇懇不斷升遷,時不時便會想起那樁看起來像是縱欲過度死亡的父子倆。
根據口供,案件是有問題的。
說實話,他是想見見那雌雄雙煞的。
當然這是後話,天虞在新縣令上任第一把火燒完後,就離開了此處。
畢竟不跑,等人家事後要找雌雄雙煞就麻煩了。
新縣令是個好官,不會殃及翠果一家,她也就放下心來。
翠果被放回來聽說天虞他們失蹤有幾日後,托人打聽。
大牛在自家米缸裏發現了沉甸甸的一包銀子,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栽贓陷害,待看到那包銀子是天虞的衣擺,才放心下來。
還有張紙條,他們不認識字,便一個個分分開去問懂的人。
最後知道字條上的意思是:抱歉,銀子花就行,我們走了。
這一琢磨,翠果和大牛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唏噓不已。
看著這一大包的銀子,兩人對視一眼,有這筆錢他們這輩子不用幹活都衣食無憂了。
“他們又當了什麼?”翠果癟嘴要哭。
大牛抱住安慰,“大概是有人識貨買了他們的戒指。逃過了那壞縣令的魔爪,他們也該回家去了,哪能一直呆在小地方。”
“真是老天有眼,那父子倆死得這麼讓人心裏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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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虞二人租了個馬車交替著趕車,遠離那縣城,到了一明顯更大些的城中。
隻不過在進城時遇上了問題,由於這個城比較大,因此進城得有身份證明。
兩人排著隊見前麵人拿出了身份證明,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
門口的守衛忽而朝著他們走過來。
“你們是哪裏來的,身份證明給我?”
兩人被擋住去路。
天虞苦了臉,“大人我們是田家村的人,身份證明丟路上了,正要去找呢。”
那人懷疑的看著他們,“你們可瞅著不像什麼好人!”
天虞默默,“我們兄弟兩長成這樣也沒辦法,也是被誤會慣了。”
靈韻努力的學著天虞的表情,竟也有幾分難過的意思。
那人見兩人喪眉耷眼的模樣,皺眉,“長成這樣也不是你們的錯,趕緊去找回身份證明吧。”
天虞謝過,帶著靈韻離開。
兩人的妝容在這裏不但沒有威懾作用,反倒引人懷疑。
於是掉頭,尋了處湖邊,重新改樁。
城中嚴格壞處是他們需要花錢去弄個身份證明,但好處也不少,那便是不會像縣裏頭沒規沒矩的,讓他們無法可依。
靈韻仰頭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天虞彎身手在靈韻臉上拍打,均勻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