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這麼反常,假阮軟怎麼可能不探究清楚。

他出去打聽一圈,聽聞司徒安已經不在萬靈峰上。

不在萬靈峰,這幾日又沒在清靜峰上看到過她,難不成靈韻院子裏關著的是司徒安?

假阮軟心中驚疑不定。

為何?

司徒安做了什麼錯事,又有什麼需要靈韻如此嚴加看管?

終於等到靈韻離開清靜峰,他摸到了靈韻宅子之外。

結界雖然擋住他的去路,但他卻能看到裏麵什麼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看到了他更覺奇怪,而後便是震驚。

靈韻竟然將司徒安鎖了起來,司徒安倒是表情沒什麼異樣,在靠窗的桌子上寫寫畫不知道在做什麼。

又是陣法,又是結界,又是鎖鏈。

司徒安就這麼讓靈韻難以對付?

假阮軟越想越覺得是如此了,畢竟之前他派人去殺司徒安,司徒安沒死還好好的回來了。

靈韻如此看管,可以說明司徒安是他親自去也招惹不得的。

不過……

假阮軟一路上笑著回到後山,忽然招來劍,踩著飛走。

“玄天宗該有點兒好玩兒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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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韻一回來,天虞便將寫畫的圖紙夾進了書中,而後拿出另一本書假裝翻看。

靈韻掃她一眼,便要轉身回他那正對著窗戶的椅子處。

“等等。”天虞放下書,清了清嗓子,“過來。”

靈韻臉色一紅,偏頭不看她。

天虞手指扣了扣窗邊,腳趾又開始建兩室一廳。

“趕緊解恨,也好放我離開。”

靈韻翻動書頁的修長手指一頓,“你是這麼想的?”

天虞磨牙,“對。”對個腦袋,若是有別的方法能取到靈韻的血維持人形,她也不至於此。

還需三天,三後她便能破開這個破手鐲。

靈韻將書放下,靠近天虞,緩緩俯身而下,見她已經閉上了眼,忽然輕笑出聲。

天虞睜眼,麵無表情,“有什麼好笑的。”

見她雙眼中隱隱有火光,靈韻總算覺得堵在心口凝滯感散去幾分。

起碼此刻她的惱怒,是真的。

兩人相對而立湊得近,從後麵的角度看,留給人無限想象。

結界外,柳青峰不可置信的摔下了飛劍。

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他赤紅著眼,上前拍院門。

心頭有種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怒意。

院子裏,聽到動靜的兩人頓住,靈韻視線在天虞的唇上隱晦的留戀一番,而後輕撫。

天虞看他,“有人。”

靈韻聲音若泉流,悅耳動聽,“今日已解心頭之恨。”

天虞,“……”可她還沒喝到血。

“等……”話沒說完,窗子被合上。

院門被打開,柳青峰的視線看到師弟微揚的唇角時,差點兒氣厥過去。

“師弟,那可是你徒弟!”

靈韻語氣淡淡,“她不是。”

“什麼什麼不是?”柳青峰一個頭兩個大。

顯然他也察覺到了清靜峰上的不對,也覺得門口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

“進去說!”

靈韻擋在門口,“去你那裏。”

柳青峰,“……”

正陽峰的議事堂中,隻有師兄弟二人。

柳青峰雙手顫抖,在靈韻麵前走來走去,“大道無情,無欲則剛……更何況……那是你徒弟!”

“她不敬師長,從此不再是我靈韻的徒弟,她的身份玉牌之後我會拿回來。”

“你這是掩耳盜鈴!若你戀慕徒兒的事傳出去,你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她本不是我的弟子。”

“何意?”

靈韻細長的眼微合,“師兄盡快公布,她不是再是我靈韻的徒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