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樂祭壇(2 / 3)

“他?誰?”故作不知的反問。

“遙兒。阮……遙……”

“他很好啊。”

“是麼?!”冷亦梅的眼光中充滿了幽怨與深邃之色。

“妳認識阮遙?”李恒思小聲地詢問。

“我……何止認識……”冷亦梅情不自禁的眸泛淚花。

“那——他,妳……是?”

“他……遙兒……他是我的——兒子。我唯一心肝寶貝的親生孩兒啊!”冷亦梅挖心掏肺的道白,渾身乏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啊?!”怎麼可能。李恒思怎也不信這種話,因為對她來講,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之極啊。

“遙兒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一個人在禁司河對麵啊。”

“他健康麼?”冷亦梅表露的完全是一個慈母對孩兒的關切與思念之情。

“他不是妳兒子麼?怎麼妳好像一點也不曉得他的情況的?”

“我們母子已經有三千多年沒有見麵了!”冷亦梅無可奈何的深深歎息道。

“不會吧?!他才十九歲左右而已吧?!而妳也不過二十有幾罷了。怎麼就沒見麵三千年的光景呢?”李恒思那種迷惑及不解的問號多得能媲美十萬個為什麼。

“我隻是輪回再世,而遙兒卻是一直在那裏不曾離開過半步,距今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時間了。”

“怎會這樣?我都被妳說得一頭霧水了。”李恒思那好奇的雙瞳爭得如夜明珠子般透亮。

“告訴我,妳是怎樣到聚文地的?”冷亦梅慢慢恢複平靜的詢問。

“我也不曉得,我隻記得睡覺後,耳邊傳來悠揚悅耳的笛聲,聽得我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麵,很想見一麵吹笛的人,然後就糊裏糊塗的到了聚文地;若不是阮遙及時出言阻止,我恐怕已經成為禁司河的金魚了。”

“難道是遙兒的笛聲將妳帶去的?”冷亦梅自言自語,憐惜的搖頭。“他仍在施行天職。真是傻孩子啊!根本就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阮遙說他是樂靈?這屬怎麼回事?樂靈究竟是什麼?怎麼妳們相隔幾千年,他卻還是一點年齡變化的跡象都沒有的?比電視劇裏的古人物還帥氣漂亮。”

“小丫頭,妳看上我兒了是不是?一見鍾情了對不對?”冷亦梅突然就硬生生的狠狠生氣質問道。

“冷娘妳乍這樣子說話啊?”李恒思羞紅著臉,聲音放的極細的反駁。“他已經不算是妳兒子了。”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韓梅的兒子;我不準妳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絕對不允許!”

“韓梅?妳不是叫冷亦梅麼?”李恒思心裏怪叫,就是有妳也管不著啊。

“韓梅是我古時候的閨名。”

“厲害——這麼說妳是完全保留了遠古時期的記憶?”

“可以這麼說。”

“那能告訴我麼?”難得一遇的奇人奇事啊!

“妳想知道什麼?”

“阮遙為什麼會一個人在聚文地生活?為何會稱為樂靈?而且容顏不改?”

“因為一旦成為樂靈,進入了樂祭壇,他的一切生理現象都會停留在成為樂靈的那一刻,直到他江郎才掩,被新的樂靈取而代之,從樂祭壇經由禁司河回到聚文地,方才會恢複應有的年紀,作為一個普通人而老死。”

“這麼說,阮遙豈不是已經三千多歲了?”

“用今天的計算方式來算,是的。”

“難怪他說他不懂得離開的方法,不能離開了。”李恒思恍然明白的感慨道。“他的確不能離開。聚文地一個人都沒有,誰能替代他啊?而且……時間這麼長……他真是聖人啊!”

“小鬼,妳果真的是對我遙兒一見鍾情了啊。難怪隻看上綠淨美,還口口聲聲的大聲宣告對綠淨美一見鍾情。”

“這兩者怎能扯上關係的?冷娘妳不要再拿我來開玩笑了。”

“怎叫沒關係?綠淨美原本就是我兒的隨身之物。”

“綠淨美的主人就是……”李恒思又驚又喜。

“是啊,是我在彌留前向我兒要來陪葬的,所以才會使得他們分隔千年之久。”

“難怪他的笛子上什麼裝飾都沒有了,原來如此。”可妳又是怎麼得到手的?

“怎會沒有,我不是交了一個梅花玉佩給他麼?他恨我而不要了是不是?”冷亦梅滿臉懊悔的詢問。

“梅花玉佩?……是血紅色的,雕成綻放的梅花形狀,用黑色絲綢細繩打著同心結的玉佩麼?”李恒思記得清清楚楚哦,佩服。

“是啊。怎麼妳看見啦?”

“他沒有綁在笛子上。而是佩於腰間。”李恒思自顧自得以手比劃著自己的腰腹來示意冷亦梅知道。使得冷亦梅會心的微笑。

“這孩子……”

“我也納悶,怎麼堂堂男子漢偏就配個梅花玉佩呢?原來那是對母親的紀念。”

“不止,那‘梅花血’玉佩是我與他爹之間的定情之物,是全家至寶。是遙兒這孩子對雙親,以及族人的無限惦記之情。”冷亦梅否決對方自作聰明的理解答案。

“哦……我真是錯的離譜了。”

“也不能怪你,妳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所以我很想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李恒思再一次表明心跡。“冷娘,能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