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裏的的木匠說:人活一輩子就為了個裝飾。
書裏的和尚說:人總是被左右,被喜怒左右,被情感左右,被環境左右,被幻想左右,被人左右。
這兩段話,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本書裏看到的。我的生活成了一種裝飾,我的生活也成一種被人左右的困惑。一方麵,我那麼渴望自己的愛情,一方麵,我擺脫不掉陳子風的糾纏。
鍾回學校以後,每天給我發短訊,除了那個一直保留的笑話外,更多地在詢問我的傷情。
讀鍾的信息,是一件很甜密的事,每次聽到信息的報警聲,不管我在做什麼,都會放下,去看鍾的信息,我越來越依賴鍾。
我最怕在自己的小屋裏再見到陳子風。
陳子風還是來了。在鍾回學校去的第三天裏,陳子風一屁股坐進了客廳的沙發裏。
杜娟,我的事考慮好了吧?陳子風的開場白。
我們停止這場遊戲好不好?我再次請求陳子風放過我,放過鍾。
不好。我的損失,你必須加倍地補償。陳子風不容商量。
那好,明天上午。你把我的東西帶上,就在這個小屋裏,我們所有的恩怨一次算清,行不行?我不得不再次和陳子風聯手。
好。明天見。陳子風離開了我的小屋。
陳子風走後,我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之中,陳子風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讓人敬重的武漢名人啦。
我明知道陳子風的陷阱,還是沿著他布置好的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我給杜紅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姨吧,有事快說。杜紅的語氣還是那樣張狂。
杜紅,你明天來我這兒一趟,我想和你商量點事。我盡量讓自己平靜。
我有什麼事值得和你商量的?杜紅還在生氣之中。
杜紅,有關鍾的事,你來就來,不來拉倒。我掛了電話。
一分鍾後,杜紅把電話又打了進來。我沒有接。我知道杜紅再問什麼。杜紅固執地打著電話,我不得不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又怎麼啦?我沒好氣地問。
你說清楚,有關鍾什麼事?杜紅問。
你明天就知道了。電話裏說不清楚。另外,杜紅,我告訴你,不要讓鍾知道這件事,如果你和鍾想平安到達日本的話。我說完,不等杜紅回話,就掛掉了電話。
我太清楚杜紅的個性,越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她,她越會來弄個明白。
對杜梅和杜紅的恨仍然在我的心裏驅逐不去,盡管我覺得自己象陳子風一樣卑鄙無恥,可仍然任事態不停地向惡勢發展著。
第二天,杜紅果然應諾而來。杜紅一來就問我,說說吧,你要和我談鍾的什麼事?
喝口水。我們再聊。我把事先準備好的水端給了杜紅。杜紅想都沒想,一口氣把水喝得精光。
杜紅和鍾一樣,還是那麼純潔,她意識不到,她麵前的小姨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姨了,意識不到,她麵前的小姨正在把她帶進一個肮髒的遊戲圈子裏去了。
杜紅喝完後,坐在沙發上,她還想問鍾的事,可是來不及了,杜紅倒在沙發上。我在杜紅喝的水裏放了迷幻藥,當然藥是陳子風弄來的。
我給陳子風打了一個電話。
你過來吧。我已經搞定了。把我的東西帶給來,否則遊戲中止。
知道。陳子風掛了電話。
十分鍾,陳子風走進了我的小屋。
東西呢?我問。
給你。陳子風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碟片遞給了我。
還有底卷呢?我又問。
不錯嘛,懂的東西還蠻多。陳子風冷冷地嘲刺了我一句。
都給你。陳子風把底卷拋給我。
賤女人。陳子風罵了一句。
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高尚,有本事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看一個女孩子的祼體。我不甘示弱地刺了陳子風一句。
懶得跟你說話。陳子風抱起杜紅進了臥室,我也跟著進了臥室。
你出去。陳子風不客氣地對我說。
不。我就呆在這裏看你畫畫。我不放心你。
我的確不放心陳子風,在杜紅的祼體麵前,他能保持君子風度?
我繪畫不願意有外人在。陳子風說。
在東湖賓館裏,你不是當眾表演過的嗎?我反問。
那是表演,不是藝術。
陳子風,我不會出去的,你別找借口了。我今天就守在這裏。否則,我們一同去死。我從背後拿出一把刀。
把刀放下,我可不想和你一塊死。你呆在這邊,不能走動。陳子風指了指他的背後。
我握著刀,坐在陳子風的背後,看他一點一點地用手指去畫杜紅的祼體。在藝術的環境裏,陳子風的魅力再一次被展露得淋淋漓盡致,在那一刹那間,我竟又有些為陳子風的神態而心動。書包網電子書分享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