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族長帶著金鵬、赤雕、白鶴三大妖王,在白狐城的街道之中靜靜前行。
他們的方向,自然是白狐族長的居所——狐宮。
此時的青鸞族長,以原來麵目示人,光明正大地在白狐城的大道上昂首闊步,向狐宮緩緩逼近。
很快,整座白狐城的情報部門,便迅速做出了反應,因為青鸞族長的這張臉,在最近的幾百年威震南疆,可以說是無妖不識。
消息傳遞得很快,青鸞族長剛剛穿過白狐城的中央大道,離狐宮尚有十裏之遙,白狐族長便已經知道了青鸞大聖大駕光臨的消息。
白狐族長得知此事,絕美的容顏之上,卻沒有半分慌亂,好似早已料到。
白狐族長身邊,站著身穿粉色吊帶絲袍的胡阿離,此時她眉頭一皺,說道:“這賤人來得好快!”
這倆母女,長相有七成的相似,相比而言,白狐族長的氣質,更為內斂一些,她的柔媚,好似深深地藏在骨子裏,卻並不表露出來,讓人見了便會忍不住地憐惜愛護。這種妖媚的境界,比起胡阿離又更甚一籌。
白狐族長微微一笑,說道:“青鸞心太急了。不過,你也要慶幸,今晚沒有去跟那小子胡混,否則,被一旦被青鸞抓住,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胡阿離嬌媚一笑,說道:“母親嚴令我今晚進入狐宮,女兒怎敢違背母親的命令呢?”
白狐族長卻搖頭歎息道:“若不是那小子不識趣,拒絕了你,恐怕我的命令,對你是沒有半點約束力的。”
一提到此事,胡阿離臉上現出一絲羞怒,說道:“這小子,真是可惡。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吸幹了他!”
白狐族長說道:“此事先不著急,讓我見過他之後,再做定奪吧。”
胡阿離蹙眉道:“母親,白狐與青鸞之戰,迫在眉睫,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這小子,最好讓我盡快將其吸幹,有了他的妖氣,我必然可以一舉破入大聖境界。”
白狐族長微微笑道:“我今日定下此計,為的就是讓你有晉級的時間,今晚若是事成,兩三年內,青鸞必然不敢輕舉妄動。那個蕭尋的妖氣,對你而言就不那麼重要了。”
胡阿離聞言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狐宮裏的兩隻狐狸,正在逐漸收網,而白狐城中的那隻鳳凰,卻忽然眉頭一皺,停下身來。
“族長,怎麼了?”金鵬妖王疑聲問道。
青鸞臉上泛起一絲蒼白,隨後說道:“那隻兔妖很強,我的分身受了重創。”
“怎麼會?”赤雕妖王驚呼道,“就算是您的分身,可也有妖王的實力。”
青鸞臉上顯出一絲惱怒,說道:“你們稍等,我親自去會會他。”
***
麵對青鸞分身的手印,蕭尋沒有應對,他的選擇是跑!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蕭尋沒有硬拚,而是暫時退卻。
妖族大聖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一個分身,也不是此時的蕭尋可以擊殺。
而且被這種飛禽高手拉開了距離,無論是人族還是獸族,都會十分被動。自己的武道兵刃夠不著人家,人家卻能隨意攻擊自己,那還打個毛線!
躍錦鯉身法被施展到極致,蕭尋全身再次化為一道烏光,轉眼之間便從禦極軒內躍出,掠向白狐城最為繁華的街道。
此時夜已深沉,但是白狐城卻依舊燈火輝煌。
這是一座不夜城。
蕭尋心中明白,這青鸞族長的目的,便是殺死自己,然後化為自己的摸樣,接近胡阿離,然後趁其不備,將白狐公主殺死。
若是自己深處鬧市之中,這青鸞必然不敢當街殺人,那麼自己就是安全的。
白狐城的東大街,就在前方不遠,蕭尋此刻不敢去狐宮示警,因為白狐族長的居所狐宮,在白狐城的最南端,而且之間有一片陰暗複雜的巷道。蕭尋雖然對自己的速度十分自信,但是對手是一位飛禽異種,那就十分難說。
在蕭尋的極速奔馳之下,東大街轉瞬即至。
此刻的東大街,妖族雖然不如白日裏多,但也三三兩兩,有不少酒客喝醉了酒,正互相攙扶,歪歪斜斜地走著。
神誌不清的酒客,自然不是一個很好的證人,蕭尋的腳步沒有停留,直到跑至一家大紅燈籠高高掛的酒肆外,這才現出身形。
看到這間妖聲鼎沸的酒肆,蕭尋這才定下心來。
酒肆的門外,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輕人,原本正扶著青磚牆嘔吐。蕭尋現出身形之時,這年輕人剛剛嘔吐完畢,卻坐在酒肆門外的台階上,嗚嗚大哭起來。
酒肆的門裏,站著幾位迎賓的女妖。見到這個年輕人在門口大哭,其中一個正要上前攙扶,卻被另外幾個拉了回來。
“哎呀,你別去,他是族長的外甥,平日裏生性風流,劣跡斑斑。你這要是去攙了,小心他把你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