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過分了!”

“竟然對主人這般無禮!”

沈玄燭猶如一隻發狂的小狼狗,講到一半就凶了起來,用手砸著床榻,好懸把床榻給砸壞了。

“都過去了。”

沈星言再也控製不住,使勁的揉了揉沈玄燭一頭烏黑的頭發,他的發絲軟軟的,發尾高高的豎起,好像一隻可愛的半大狼狗。

對外凶巴巴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對內軟綿綿的,分分鍾就要翻起肚子讓沈星言柔柔。

倆人就那麼互相抱著彼此,氤氳在對方溫暖的體溫跟呼吸裏,又小憩了一會兒。

沈星言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男子都是那般普信、氣人、靠不住,就跟這個小玉人過一輩子也好,他可能一輩子沒有自己的情感,隻會跟一隻忠誠小狗一般陪伴著自己,也好過算計、侮辱。

賴床結束,沈星言出去偷了點吃的,帶給沈玄燭,倆人在屋裏窩了一天,到了晚上就借著出去散步的理由出去透透氣。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家裏人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快樂的日子終究短暫,紙也總有包不住火的那天。

終於,沈良玉還是發現了端倪。

“說,他到底是誰家的兒郎?”

“誰家清白的兒郎會一直逗留在女郎家裏數日還不歸家?”

“你二人並未成婚,怎可共處一室,共睡一榻?”

沈良玉一番靈魂拷問,直接把二人問的說不出話來。

李氏認出沈玄燭就是那日的翩翩公子,還一直幫著開脫,希望裏麵是有什麼誤會,那日對沈公子一番了解,他都已經想好,隻要沈公子身家清白,家境普通,娶進府來給沈星言做個側室,他都是願意的。

可如今,這翩翩公子怎麼看都怎麼跟風流成性,水性楊花掛上了邊,一時間自己也沒了主意,隻想讓女兒給個說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本來就應該出現在沈府。”

“他就是沈府的人。”

“他是我買的玉人。”

沈星言見被撞破,也直接攤牌,隱瞞早晚要被發現。

“玉人?”

“你怎麼不學好,竟學皓京那些紈絝女郎?”

“養玉人,你知道玉人都是什麼人玩的嗎?”

沈良玉一向高風亮節,兩袖清風,聽到“玉人”二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便追著沈星言要打。

沈玄燭原本規規矩矩的跪著,可見沈良玉要動武,自己也並不相讓。

“還是個會武的?”

“文武雙全,這般樣貌的玉人,就算是把將軍府的宅子賣了都買不下來,你說你買的?”

沈良玉更加氣急敗壞,認定了沈星言幹了什麼不法的勾當,更加氣惱,見沈玄燭生生擋在女兒麵前,直接就拿沈玄燭泄憤。

“拿家法!”

沈良玉大喝一聲,小廝隻好硬著頭皮請來了家法。

“既然你也是星言買來的沈家人,那我今日便一起教訓了。”

沈良玉厲聲罵道,揚起鞭子便抽了下來。

沈玄燭護住沈星言,自己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卻一聲不吭,既不求饒也不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