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你夫君不是昨日查完鹽稅回京嗎?
「是不是那啥不和諧啊?」
沈瑤瞪了我一眼。
「呸,你倒是什麼渾話都敢說。」
不過幾年下來,她們也都習慣了。
倒也沒計較。
沈瑤雙手握拳,身子微微顫抖。
「是回來了,隻是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劉清玉。」
旁邊兩位貴婦人愣住了,也沒顧自己眼角的淚珠都沒擦拭,就急急地問道。
「劉清玉,不是劉家的長女嗎?自從三年前劉家出了事,劉清玉就隨同劉家上下一百七十人,一同流放去了嶺南啊。」
一位身著鵝黃長裙的女子喃喃道:「當初劉清玉和張太傅的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當初張太傅和劉清玉是早早定下的親事,隻是後來謝家沒落,劉家自然不肯將劉清玉嫁過去。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隻是據說當初張太傅曾經對劉清玉一見鍾情,退婚後還給了張太傅一百兩銀子,讓他安心參加科舉,所以即便劉家拒了婚事,也沒有惱怒。」
沈瑤咬牙:「是啊,正是如此,她流放離京後,我還曾在他的書房看見了劉清玉的畫像。」
說完她譏諷一笑。
「昨日他將劉清玉帶回來,我自然不同意,他卻惱怒,責怪我三年無所出,還善妒。
「轉而將劉清玉安排進了書房旁邊的寶玉樓。
「自從無意看見了他書房的畫像,他便下令不讓我再靠近書房半步,可如今,竟然安排劉清玉住在那裏。」
……
3
其他兩位貴婦人也不哭了。
隻是安慰她道:「至少你們三年來,還是恩愛有加的,即便你三年未有所出,就算你婆母刁難,張太傅也沒有納過妾。」
沈瑤輕笑了一聲。
「我本以為是如此的,但現在想來,他何嚐不是為了劉清玉守著。」
二人不再多言。
隻是同情地嘆了一口氣。
看見沈瑤鬱鬱寡歡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趕緊扯開話題。
視線落在鵝黃衣裙的女子身上。
「劉夫人,你呢?」
「你哭什麼?」
剛才就數她的哭聲最大了。
平時看起來細聲細語的,哭起來比誰都傷心。
不說還好,一說,王婉柔立馬落下淚來。
「劉臧遠昨日,把他在外養的外室帶了回來。
「還有一個比我的魚兒小一個月的女嬰。」
聞言,其他二人也震驚了。
「你和劉臧遠不是恩愛有加嗎?」
王婉柔輕「呸」了一口。
「什麼恩愛?」
她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眾人無言。
我輕嘆了一口氣。
今天她們的內容,格外抓人心啊。
我竟然一個都沒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