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瞞天過海(1 / 2)

“嘩啦”,西鄉舉起一盆水從頭上倒了下去,古銅的肌肉上飄起絲絲白氣,一股透心的冰涼漸漸彌漫開來,驅散了從練兵場上帶下來的疲倦。

西鄉所部八百人馬原大多是黃巾賊兵,因此西鄉雖不擔心他們像新兵蛋子般畏血和怯戰,但是長期刀頭舔血的日子,讓這些人漸漸的漠視生死,變的散漫起來,八百多人中,大多是兵痞的性格。

如今回到平原,得閑下來,西鄉依著自己在高順手下的新兵回憶錄,依樣畫瓢的把高順的訓練方法搬了過來,好好操練起了他們。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加之劉備用在董卓處順手牽羊得來的錢財,為眾人添購了衣甲,故爾演兵雖然單調乏味,但手下眾人的熱情卻頗高,校場上僅有的百餘匹戰馬,往來馳騁,塵土飛揚,讓西鄉亦吃了一臉的灰。

西鄉一直想把自己的所部人馬打造成一支騎兵隊,畢竟作為主戰兵種的步兵,在一場戰鬥裏少則數萬,自己的八百多人馬,實在杯水車薪。且步兵一直是戰場上的炮灰,傷亡率最高的兵種。自己的一點家當可能還經不起一場戰鬥的減員。

可惜平原雖然已處河北,然而馬匹的價格依然高居不下。從董卓處搶來的錢財,在新置了衣甲後,已經所剩無幾。畢竟在趁火打劫後,必須要快速撤退,不可能帶上過多的負重。

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

西鄉拿起掛一邊的粗布,擦拭了身上的水珠,穿了衣物,走出屋去,打算前去拜訪自己的鄰居張飛。

轉過兩個園門,就看見了張飛居所的院子,院子中並沒有盆栽夜景,靠牆兩邊立著兩個兵器架子,上邊豎著刀槍棍棒。中間開闊是一塊用板磚鋪成的地麵,雖然入住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其中有些板磚已經龜裂。業精於勤,而荒於嬉。在這亂世裏誰也無法鬆懈,即便酷愛在知識的海洋裏遊泳的關羽,在上次意外敗給西鄉後,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春秋,抽出更多的時間磨練武藝。

西鄉跟脾性率直的張飛早就混熟,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屋內擺設跟院子裏的大相徑庭,完全不見刀劍,靠裏一張木床,兩邊牆上掛了兩副畫,角落裏立著不知名的盆景,中間是張四方桌,隻見張飛正在與桌子前,聚精會神的埋頭提筆寫些什麼,完全不理會進來的西鄉。

西鄉好奇的湊過頭去,隻見張飛的大手下,一勾一撇間,個個姿態婀娜的女子,躍然於前,神態間嘻笑嗔怒,惟妙惟肖。

西鄉大驚的道:“你好這口?”

張飛大怒,擲筆作勢要打西鄉,“胡說什麼,不過是修心而已?”

“怎麼個說法?”

“我性本急且暴躁,後跟隨大哥東征西戰,戰場上殺人無數,戾氣沾身,更易躁動。因此尋個法子讓自己的心能靜下來。”

說完這些,張飛開始在畫下題字。

西鄉瞥了眼,看張飛的字龍飛鳳舞,勁透紙背,眨巴眨巴嘴,“這字歪歪扭扭的,沒個正行,沒文化真可怕。”

張飛頭也沒抬:“無知無畏。”

西鄉無語,正尷尬之際,一個小卒在門外,報主公有請西鄉和張飛到大堂議事。

張飛放下手中的筆說道:“又要出征了,不知道這次是去那裏。”

“前些天探馬來報,公孫攢起兵討伐袁紹去了,目前正向冀州進兵。”西鄉回答了張飛的疑問。

公元191年,關東盟軍破裂後,袁紹屯兵於偏僻地區河內,斷水斷糧,形勢比人強下,終於放下四世三公的身段,轉行做騙子。

冀州牧韓馥,禍不單行,在失去了一代上將潘鳳後,又因為心地純良,不幸遇人不淑,被袁紹鴆占鵲巢,一路念叨著“我真傻,真的”,懊悔無及的背井離鄉去了。

第二被害者公孫瓚執迷不悟,派其弟,往冀州虎口奪食。後其弟公孫越被已經墮落的袁紹殘忍的殺害。

公孫瓚在經受喪弟之痛後,痛定思痛,終於認清了袁紹的醜惡嘴臉與險惡用心,決定替天行道,維護世界和平,遂高舉正義的旗幟,發兵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