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仁笑看著柳一條,做人能做到這個份上,柳一條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謝皇上厚賜!”柳一條伸手把聖旨接過,站起身來,感覺著,李世民這次倒是挺夠意思的。
“另外,”待柳一條坐下身,蘇炳仁又輕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紫色的小布囊遞於柳一條,道:“知道柳小哥過兩天要成親立室,老夫也特地為柳小哥備了一件賀禮,還請柳小哥笑納。”
是一塊令牌,伸手把布囊打開,入眼的赫然就是一塊黑不溜楸的黝黑令牌。
什麼破玩藝兒?柳一條把令牌整個拿出,看到這塊令牌的上麵,竟刻印著一個‘農’字。
“陌農令?!”楊伯方失聲叫了出來,遂扭頭看著蘇炳仁說道:“仁叔,您把這個交給一條,是不是有些,太過貴重了?”
‘陌農令’?那是什麼東東?看楊伯方的表情,這定是一塊了不得的東西,隻是它有什麼用處?柳一條翻看著手上的令牌,不明所以。
“伯方你多慮了,”老蘇頭兒衝楊伯方擺了擺手,道:“就憑著柳小哥的三樣器具,及他對我大唐農業和百姓所做出的巨大貢獻,這一枚‘陌農令’,老夫卻還嫌輕了些。”
“楊叔,蘇老大人,看你們對這什麼‘陌農令’如此看重,可否先告訴小子,這個令牌,到底有什麼用處?”柳一條輕搖著他手上的令牌,向楊伯方及蘇老頭兩人問道。
“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老蘇頭兒坐下身,若無其事地輕笑道:“隻是能幫著它的主人免去一生的農業稅收而已。”
免去一生的農業稅收?這,怎麼還會有這種變態的東西存在?
柳一條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東西對著那些隻有百畝土地的農戶或是不算什麼,但是對著他這種有著三百三十二頃土地的大地主,卻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尤其是在這種苛絹雜稅繁重的古代,這簡直就是每地主都夢寐以求的神器。
“仁叔...”楊伯方疑惑地抬頭看了蘇炳仁一眼,想說些什麼,卻被蘇老頭兒一個眼色給製止了。
“那小子就多謝蘇老大人了。”柳一條客氣地對蘇炳仁說道,有這個‘陌農令’在,他再看向蘇炳仁時,也覺得這老頭兒是越發可愛起來。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地拿了人家的手短呢?柳一條使勁兒地搖了搖頭,堅決否認,這是尊老愛幼,是每個中華人從小都被印在骨子裏的傳統美德,嗯嗯,與其它無關。
“嗯,”蘇炳仁點了點頭,向柳一條說道:“這塊‘陌農令’自贈與柳小哥後,便會由司農司將其記錄在案,以後這塊‘陌農令’隻有柳小哥本人持之才會有效,不能轉借,不能傳襲,柳小哥以後過逝,或是出了什麼意外,‘陌農令’自動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