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研究餘先生你的資料時,我們發現,雖然你的功夫不錯,但是並不弑殺。或者,按照孫子兵法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餘先生你並不喜歡直接的殺戮。”
“雖然在戰敗後我們能搜集到的情報已然少了許多,但是基本的消息還是能打探到的。餘先生的這一係列動作,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是想用經濟來影響和控製日本?”
餘生看著大河內正敏,似笑非笑道:“你說呢?”心中卻恍然,怪不得鬆井石根沒頭沒腦的請自己手下留情,原來是早就調查過自己,並推測過自己的計劃。卻不知,餘生的計劃,並不止於經濟上的掌控。
文化上的侵蝕與同化,才是餘生計劃的關鍵。經濟掌控,隻是一層外殼而已。
大河內正敏道:“如今日本孱弱,自然任由餘先生施為。不過,既然如此,這次斷糧之事,便有的商量。因為,餘先生似乎也並不想將日本人都餓死。”
餘生大笑道:“原來你大河內正敏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為了說這個!”
暢快笑過後,餘生對大河內正敏道:“你們做的功課不錯。你們日本人毫無人性,並不等於我毫無人性。我也確實沒有餓死日本人的打算。就算我真這麼打算了,美國人也不會同意。”
“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了結!你們日本人不遵守商業信用,還想脅迫美國一眾財閥妥協,不出點血,這件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談判這件事情,怕的不是要價高。有道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還算是有的談。最怕的是一口回絕,連談的意思都沒有。餘生如此說,便是擺明了要宰日本人一刀。而大河內正敏在來之前,顯然有所預料。也並不吃驚,隻是道:“還請餘先生開出條件!”
餘生道:“既然日本人不顧商業信譽,損害了我們投資的這些工廠的利益,那麼,就要加以補償!按照損失數額的三倍補償!大河內正敏先生,可有異議?”
大河內正敏驚呼道:“這個條件絕不可能。且不說這筆錢如今大日本帝國能不能拿的出來。即便是能拿的出來,也不會直接賠款,否則,民眾會炸鍋的!”
餘生道:“這已經是最低條件了!如果大河內正敏先生不願意答應的話,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大河內正敏察言觀色,苦笑道:“餘先生,這種講價方法就不必用在這種場合了。想來餘先生與美國財團們也做過調查,如今的日本,有多少家底,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筆錢是真的拿不出來。總會有折中的條件。”
餘生對大河內正敏刮目相看,此人能在短短數十年建立一個新的財閥,絕非僅僅依靠其貴族的背景和顏值。
“不錯,是有這種的條件。如果日本人實在拿不出這筆錢,那麼不妨以後少收些錢!”
大河內正敏點頭知尾:“餘先生的意思是稅務減免?”
“不錯!我們要求減免五年的稅務!五年之後,稅務減半!”
稅務減免之後,餘生和一眾美國財閥們投資的工廠,會省下大量的資金,產品的成本也會史無前例的低。而競爭力,卻會史無前例的強。從長遠來看,遠比一次性的得到一筆賠償款來的合算許多。
大河內正敏知道這估計是餘生和一種財閥的最後底線了,苦笑點頭。少收一筆錢就能了解事端,還是比較劃算的。至於環境汙染和破壞,那是長期的事情,如今事到眼前,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餘生道:“既然第一個條件已經談妥了,那麼我來談談第二個條件。免稅是對我們同伴的補償。你也知道我對日本人殺我妻子的仇怨,這次不趁機敲你們一筆,實在是對不住包括我妻子在內,中國在日本侵略中死亡的三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