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絲毫不配合大河內正敏的談判節奏,去除虛假禮數,直截了當的問道:“大河內正敏先生,有話請直說。畢竟,時間寶貴。”
大河內正敏卻道:“餘先生在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夜,十二月二十三日淩晨,在巢鴨監獄看一眾日本精英上絞刑架的時候,鬆井石根是否和你說過幾句話?”
餘生絲毫不驚訝大河內正敏這個日本的頂尖人物會知道這件事。不過,卻也揣摩不透大河內正敏在此時說起這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大河內正敏先生,提起此事是什麼意思?”
大河內正敏一笑道:“餘先生,你可知道,你其實早已經引起了日本上層人士的關注?”
餘生自然而然的回應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從數十個日本武學高手在我的別墅裏被一網打盡開始的。”
大河內正敏大笑:“餘先生果然是聰明人。不過,那一戰,我們關注還隻是陳天這個霍元甲的傳人,餘先生隻能算是附帶。真正讓日本上層關注餘先生的,是餘先生以微薄代價,擊殺了日本這一代至誠之境的武學高手宮本長川。”
“這一戰將餘先生的身手和心智表現的淋漓盡致,根據我們的情報調查,功夫冠絕日本的宮本長川,在和餘先生一戰時,連刀都沒有拔出來就死了。而自此之後,日本上層才將餘先生列為重要的危險人物。”
餘生撇撇嘴:“這個宮本長川這麼有用?”
大河內正敏道:“餘先生可能不知道,這個宮本長川乃是原先日本宮廷專門教導劍術的大師範,和諸位將軍,如鬆井石根等都相熟。地位也是平起平坐。即便是東條英機見了這個宮本長川,也要客客氣氣。”
“因為,宮本長川在軍內的地位很高。許多人都是他的弟子或者再傳弟子。餘先生擊殺宮本長川,雖然在中國的反響並不強烈,但是,對於許多日本上層而言,其影響力甚至超過了你擊殺東條英機。”
餘生大笑:“原來這個被閃光彈給晃死的日本鬼子這麼值錢!”肆無忌憚的樣子,讓大河內正敏麵色一黑。
不過,餘生也沒和大河內正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笑過之後,餘生問道:“大河內正敏先生和我講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大河內正敏道:“其實,自從日本上層的眾人開始觀察餘先生之後,便一直認為餘先生是個危險人物。新亞飯店的爆炸案,上海日本憲兵隊軍官的大量死亡,以及黃道會的覆滅,都有餘先生的影子。而且,由於餘先生是從南京逃出來的,妻子又在逃亡中喪生,對大日本帝國的怨念很深。”
餘生哂笑道:“不是怨念,而是仇恨!”
大河內正敏接著道:“這種仇恨似乎沒有辦法化解,因此,許多人便策劃著刺殺餘先生。不過,餘先生離開香港到達美國的時機選擇的太好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也隻能就此作罷。”
“等餘先生再回到亞洲之時,戰爭已經結束。並且,日本戰敗。”
餘生問道:“大河內正敏先生對我說這麼多,不會隻是為了誇我一頓吧?”
大河內正敏失笑道:“當然不是!雖然美國人將我們曾經搜集的情報搜刮走了。但是,許多情報,我們還是有備份的。即便沒有備份,腦子裏也還記著一些。”
“在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之後,我們這些決策層的人開會研究了一下大日本帝國戰敗的原因。然後發現,如果不是有餘先生你的存在,或許老蔣和敵後便不會獲得物資支援,戰鬥力也不會有那麼強。東條英機打通的大陸運輸線,也不會那麼快便再次封鎖。說不定,戰局還會有一些轉機。”
“如果統計二戰中,影響中日之間戰爭局勢的一百個人物,餘生你必然占據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