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悶夏的尾聲。
本應燥熱到令人汗流浹背,忍不住把自己塞進冰箱的時候,容禮卻感覺寒意要穿透的脊髓,讓他喪失所有的行動能力,甚至已經無法自由的張口再吐出一個音節。
應禾琛他本應該是溫柔和愛憐他的,可此刻,卻像個喪失理智的惡魔,即將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
容禮嚐試著想喚醒對方的理智,奈何身體裏那股被強製觸發的感覺讓他的腦中警鈴大作。
這種他體會了無數次的感覺,如今再次襲來,容禮在熟悉不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他突然牙關用力咬住了應禾琛的手指。
鮮血的味道,順著口腔蔓延至他的身體各處,本以為這樣,能使對方清醒一點,可卻是真正觸發應禾琛罪惡的源頭。
他用另一隻手掐住容禮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看到上麵布滿血痕的齒印,應禾琛的眼睛眯了眯,竟然扯出一抹笑意,這笑容讓容禮的心跌至穀底。
應禾琛像是發現了什麼更好玩的東西一樣,將容禮的下巴捏得生疼,看著他一行行因為信息素影響流出的清淚,應禾琛吻著他的臉。
“你,不願意給我嗎?”
他彎著身,細細打量著這副近在咫尺,充滿恐慌的臉,在容禮的放大的瞳孔中,應禾琛看到了自己對他的渴望與貪戀。
容禮吐不出一個字來回應他,身體的疼痛讓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不至於被他的信息素影響到徹底成為對方的傀儡。
看著他倔強自傲又不得不因為本能對他恐懼的反應,應禾琛的心底劃過一抹心疼,這是他以往易感期從未有過的情緒。
而正是這抹心疼,他放鬆了手上的力道,讓對方有了喘氣的機會。
感覺到周圍的壓製氣息被收回了不少,容禮這才勉強朝他開口。
“禾琛…我知道你很難受…”
他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是怎麼度過的,自己還有抑製劑可以使用,那麼他是不是隻能這樣熬過去?想到這容禮的心都揪緊了,看著應禾琛這麼難受,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這樣…
這樣…他會好受點嗎?
應禾琛仿佛正在和自己的天性對抗,他表情痛苦,盯著跪在那裏的容禮,被喚回的理智,讓他此刻的眼神不再那麼冰冷無情。
他蹲下身子,與跪在地上的容禮平視,想要將他抱進懷裏,容禮看到了應禾琛因為強忍本能溢出的生理淚水。
回想起自己發熱期那次,自己都無法保持理智,而他現在卻為了他在與這無法對峙的欲望抗衡。
容禮費力的抬起自己的雙手,摸上應禾琛的臉。
好燙…
他那個時候也是如此這般嗎?
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冰涼體溫,給他帶來了一絲清明。
應禾琛瞳孔微動,看向容禮的唇吞咽著口水。
容禮本來就被他的信息素影響從而導致提前發熱,剛剛又被應禾琛掐的差點窒息到暈過去,此刻整個臉都通紅無比。
被他用如此灼熱的目光盯著,容禮閉了閉眼,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往應禾琛的臉上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