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月妖之血(1 / 2)

丁雲乍聽此言,心底咯噔一下,暗叫道:到底還是知道了!可是哪兒出了差池呢?

繼而聽下去,卻又一頭霧水,月妖之血?那又是個什麼東西?

情不自禁地,開口問了出來,“爺爺,什麼是月妖之血?”

張一鳴看了看他,開口道:“雲兒,今日我就把這一切事由,都與你說了吧。”

丁雲一臉恭聽之意,望著張一鳴,雖說自己奪了這身體成長至今,在當日月逐雲將還是嬰兒之軀的自己交與張一鳴手中時,多少猜到這其中會有些緣由,但具體什麼情況,他卻並不清楚。

小時候也曾借著天真做掩飾,旁敲側擊問了幾次,但也就僅僅被告知是父母又亡,雖說當日見到追殺之事,可苦於無法問出,而張一鳴又刻意對這些事情含糊其詞,至於更深一些的事情,也就一直不得而知。

今日見張一鳴吐口,知道定是與自己這身軀的身世有關,便仔細聽了起來。

張一鳴見丁雲滿臉認真之意,清清嗓子,緩緩開講,“雲兒,之前你多次問我你父母之事,今日我便將這些緣由一一告知與你。你父親名叫丁青鬆,是那天下第一修真大教玄陽教門下正陽宗的弟子,而你母親名叫月逐雲,卻是天妖妖皇一脈,月妖族的公主。”

丁雲不由得咋舌,當日見二人身手不凡,想必是了得人物,不料竟是如此來頭,尤其那月逐雲,竟然還是皇族之女!

張一鳴繼續講下去,“當年你父母相遇走到一起,互生愛慕之心,玄陽教身為人族第一大教,自詡為人族正統,對於人、妖之別深有成見,尤其前些年是定陽宗主執教主之位,而你父為救你母親硬闖束妖洞,被定陽宗上下所不容。”

丁雲聽此微微皺眉,暗道,看來無論是哪兒,都有種族歧視啊!

“玄陽教派出宗法隊,萬裏緝拿二人,而你母親當年生下你產後體虛,二人本想奔我而來暫避風頭,不料在林中與來敵相遇,你父為救你,身隕林內,而你母親雖拚死斃敵,但為了救你,竟將月妖至寶‘血月珠’渡入你體內續命,她卻最終魂飛魄散,當我趕到現場時,業已回天乏力。”

張一鳴長歎了一口氣,神色悠遠,似是又回到當日之時,密林之內,古樹之下,一淒美女子絕命托孤,執子之手,而後含笑九泉。

丁雲隻覺得心中酸楚,當時他還僅是剛剛穿越而來的遊蕩靈魂,雖親眼目睹了丁青鬆和月逐雲之死,但當日作為一個看客,多說有些唏噓感慨之意罷了,可這些年來,似乎隨著身體的成長,作為今世之人的感覺愈發濃烈,而對於血緣之親的感情,已從一個看客身份,漸漸轉為自身體悟,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本就生於這一世,而前世才是一場大夢。

“那追殺之人,可就是玄陽教的宗法隊麼?”丁雲啞聲開口問道。

當日雖見雙方鬥法,但追殺之人均是一身烏衣,他飄到現場之時,正值打鬥方酣,也搞不清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張一鳴卻是輕輕搖頭,道:“按情理而言,這追殺而來的當是玄陽的宗法隊,可當日你母親為救你,拚著命祭出月妖族的‘天妖月輪’之術,將來敵直接絞殺,形消魂散,沒留下證據,而事後進行推算,卻又是疑點眾多。”

“疑點?難道不是宗法隊麼?”丁雲問道。

張一鳴搖搖頭,道:“這玄陽正陽宗主張道成,雖說對於人、妖之途偏見頗深,但卻是極為護短之輩,教內弟子縱是犯了錯誤,也不至於取其性命,而宗法隊此前也僅是要將你父母二人捉回教中,並沒有下過狠手,那次卻不知是為何意,竟然連還在嬰兒之期的你,都不肯放過,最後導致你父母又亡。”

“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可究竟是何情況,當事之人已經無人生還,所以至今仍然無法定論。”張一鳴眉頭微皺,輕聲說道。

“哼,且不說是否真的為宗法隊所為,但此事都與玄陽教脫不了幹係,如若不是他們苦苦相逼,又怎會釀成如此劇變!”丁雲狠狠道。

“有朝一日,我定會前去玄陽教中,向那張道成問個清楚!”

“唉,門派之別,種族之分,實是害人不淺啊!”張一鳴慨然。

“爺爺,當時你又是如何發現我父母的,而那你所說的‘月妖之血’,到底與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丁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