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鮑師弟隻得一拱手,然後撤了自己的法寶,收藏了起來,再轉身出了屋,將門輕輕帶上,站到了外麵。
李童剛想說話,羅陽昭卻手一擺,示意他閉嘴,然後口念念有詞,一道無形地光波便將他和李童兩個人罩住。李童一驚,不知道羅陽昭想要做什麼,羅陽昭卻擺手笑道:“李道友不必擔心,這道光波可以講你我二人暫時與外界隔離開來,我那鮑師弟盡管就在門外,卻不會聽到我們地談話,因而我希望李道友能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也保證不會外泄半句“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找郭小四的晦氣吧?”李童疑惑地問道,他覺得今天真是莫名其妙,自己鬧騰到長淮宗地地界上,也知道這樣做等於飛蛾撲火。但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卻不想郭小四沒有見到,而被長淮宗的一名宗師抓住。被抓住之後。他總覺得今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個長淮宗地宗主,一定要嚴懲自己。但出乎他的預料的,羅陽昭地態度卻是極其友善,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對話一般。
“不錯,”羅陽昭點點頭,笑道。“你來找郭小四地晦氣,我自然要問一下原因,總不能無緣無故就來找郭小四的晦氣,而且還鬧到我們長淮宗的門前來了,倘若真是郭小四對不住閣下了,我讓他向你道歉便是。”
“道歉?”李童卻暴怒起來。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需要他的道歉,我隻想要他的性命!別的什麼,都免談!”
羅陽昭心一喜,臉上卻露出極其詫異的神情來:“怎麼,難道郭小四真地對閣下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可他一個區區旋照期層的修為,如何能給閣下你這位結丹期的修仙者帶來麻煩?”
“宗主有所不知,”李童也覺得自己有點過火了,忙稍稍平靜下來。解釋道,“在這屆立威大會上,郭小四襲殺了我的師妹宋倩兒,本來我們已經打算好,等這次立威大會結束之後,便引導宋師妹結丹,等結丹一成,我便與他陰陽雙修,因此我還將自己的法寶紫蠶手套借給宋師妹,希望她一戰揚名。卻不想宋師妹竟被郭小四所襲殺。此仇不報,我李童誓不為人!”
“原來如此!”羅陽昭沉吟起來。心飛快地盤算著,郭小四擊殺了這個李童預備的陰陽雙修地夥伴,還奪去了他的法寶紫蠶手套,這仇恨可結大去了,隻是,在立威大會的互相殘殺,也屬常識,大宗門明規定,出了禁地之後,便不得再去找彼此去尋仇挑釁,想到這裏,羅陽昭哈哈笑道,“算起來郭小四的確不應該,閣下要報仇,也在情理之,但立威大會的規矩,我想閣下也應該知道,總不至於要在這龍虎山上就壞了規矩吧?”
李童一愣,不解地問道:“宗主這話,李某可有點聽不明白了,宗主是要繼續護短,還是肯定李某的報仇?”
羅陽昭正色道:“我從不護短,也不肯定你報仇的行為,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在這裏行凶,公然挑明了要對抗大宗門共同立下的規矩,你說即便我肯饒你,你們上清派恐怕也無法向別的宗門交代,你說是也不是?”
李童聽了羅陽昭這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忙下拜道:“宗主一番教誨,讓李童如夢方醒,李童確實草率了,但殺宋師妹之仇,奪我法寶之恨,不可不報,還望宗主指點出路。”李童也從羅陽昭地話語聽出了一些端倪,這個長淮宗的宗主,似乎也支持自己擊殺郭小四呢,難道這就是傳言的長淮宗南北兩宗的隔閡嗎?
長淮宗南北兩宗的隔閡世人皆知,隻不過李童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長淮宗南北兩宗的矛盾竟然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一個宗主,居然支持別人去擊殺自己宗門裏的門人,這樣的事情,確實過於稀奇,隻怕是大宋國修仙界數千年來尚未有過的事情。
“在龍虎山內,公然要找郭小四報仇,觸犯了眾怒,豈不是自尋死路?出了龍虎山,尋個機會,一擊而歸,誰人知道?不瞞閣下說,這郭小四向來對我不敬,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閣下殺他報仇,與我無關,不過我會讓他跟隨我留在龍虎山盤桓數日,之後我再讓他一個人回赤炎山去,能不能擊殺他,還得看你自己地造化。”羅陽昭緩緩地說道,絲毫不動半點聲色,眼睛看著李童。
李童聽了這話,恍然大悟,趕緊拜道:“多謝宗主點撥,李童不忘宗主之恩。”
羅陽昭嗬嗬笑道:“先別說這話,我方才說了,能否擊殺郭小四,還得看你自己地能耐!郭小四能夠從龍虎山禁地生還,也有其過人之處,你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