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童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微聳肩膀,直接說道:“這個宗主多慮了,那郭小四不過是旋照期修為,李某不才,也是進入了結丹期,對付這樣一個人,自信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羅陽昭則麵不改色地說道:“不過,就這樣貿然地放你歸去,我是無法向宗門內的人交代的,若是你們上清派的宗主不到,我便可要小小地責罰你了,你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這個,”李童此刻得了羅陽昭諾大的好處,心已經是感激不盡,聽說這會兒要小小地責罰,根本不做辯解,便說道,“這個李某理會得,宗主盡管責罰好了,李某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兩人又聊了些閑話,霍海平回來稟報,說上清派的人到了,羅陽昭忙迎接了出去,讓李童繼續呆在自己的房間內。出去一看,卻不是上清派宗主,而是一位長老,這長老羅陽昭自然也是認得,便邁上前去,一拱手,說道:“道友許久不見,一向可好?貴派宗主可好?”
那長老也趕緊抱拳施禮道:“羅道兄,托福托福,這一別十幾年來,還算過得湊合,不如羅道兄那麼風光無限嗬。”
羅陽昭笑著搖搖頭,說道:“道友說笑了吧,這天底下誰人不知,上清派四大長老之一的先達是上清派擎天巨柱?便是貴派宗主,見了道友,也要禮敬三分嗬。”
“羅道兄謬讚了。謬讚了。”那先達聽了羅陽昭這番話,自然是喜上眉梢,卻連連擺手,一臉的笑意。
他兩個見了麵便拱手寒暄了幾句。然後當著眾人麵說了一些客套話,這才轉入正題上來。先達咳嗽一聲,試探著問道:“羅道兄,我上清派門人李童,不知何故,竟到了貴宗。還望羅道兄給小弟這個薄麵,將這事情交與小弟。羅道兄,意下如何?”剛才兩個人的寒暄話、奉承話都是客套,並沒有多少真正地交情含量在裏麵,因而先達詢問起來,也是小心翼翼。他也實在不清楚羅陽昭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羅陽昭環顧著一下四周,都是本宗門的宗師弟。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也得給本宗門的門人弟們一個合理地交代,就這樣貿然地讓李童隨著先達回去了,他羅陽昭身為宗主,也無法解釋,因而便沉聲下來,說道:“貴派門人李童,莫名其妙地到我們長淮宗門前來尋釁,還打傷我幾個旋照期弟。這事情不知道道友想怎麼了解。難道就這樣讓李童隨道友回去?那麼我們長淮宗的顏麵何存?還望道友體諒在下的難處。”
先達尷尬地笑笑,這件事情上清派的確不占理。傳出去的話也不好聽,因而隻得說道:“這個請羅道兄放心,李童不但觸犯貴宗,也觸犯了本派的規矩,在下將他帶回去之後,一定嚴厲懲處,絕不徇私,羅道兄,這樣可好?”
羅陽昭也不想將這事情逼絕,哈哈笑道:“道友說這樣地話就見外了,貴我兩宗向來交誼不淺,所謂嚴厲懲處一事,也大可不必,隻要李童誠心向我那些受傷的弟道個歉,我看這事情就這樣過去吧。”
先達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也知道,羅陽昭向來為人刻薄,與他先達地交情也是一般,但此刻竟是賣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趕緊應聲道:“羅道兄如此寬宏大量,某感激不盡,那快讓人將那混賬帶出來吧,也免得耽擱了貴宗的事務。”
羅陽昭讓人將李童叫了出來,李童也聰明,趕緊向四個受傷的長淮宗弟道了歉,那四個長淮宗弟,見宗主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乎一件糾紛就這樣輕鬆化解。
先達和羅陽昭兩人彼此又都就李童事件說了幾句,羅陽昭的意思就是讓上清派將李童帶回去好好教導,不必責罰了,而先達則感激地話一堆,彼此大歡而散。
這件事就這樣不溫不火地解決掉了,既然是上清派的人到了,李童也誠心道歉了,羅陽昭放人也在情理之,長淮宗眾人也便沒有任何異議,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既然圓滿解決,眾人便不再提起此事。
郭小四外出歸來,也沒有覺察出有什麼意外情況,卻正遇上霍海平。經過這一次地立威大會,郭小四也明白過來,縱然自己不願意跟這些人廝混到一起,但也不能過於**,這對於自己在長淮宗內立足不利。就像白天涯那樣,幾乎不與旁人往來,即便是遇到了別的宗師,也是冷臉相對。因而在白天涯想合並南北兩宗時,孤軍與全北宗奮戰,豈有不敗之理?
“霍師弟,”郭小四笑道,“這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嗬?”
霍海平一愣,他剛從羅陽昭那裏出來,羅陽昭向他谘詢了一下禁地內的情形,霍海平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如實地將裏麵的情形說出來,但他也不知道羅陽昭的意思,心裏七上八下,幸好羅陽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揮揮手讓他出去。===這剛一出來,便撞到郭小四,聽郭小四這麼一問,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隻得尷尬地笑笑:“啊,郭宗師,我,我這是剛從羅宗主那裏出來,羅宗主吩咐了一點事情,讓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