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的情緒叫人難以捉摸,也分辨不出到底是高興亦或是不滿。
然而,
她此時看向秦晚的眼神卻冰冷而尖銳,宛如毒蛇一般,讓人渾身泛起一陣寒意,毛骨悚然。
隻一瞬,趙舒凡變換了一個看起來和藹的笑臉,然後假惺惺自責道:
“唉,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發現問題,就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剛才那個知客是朋友介紹的,我也沒想到他做這種邪門歪道。”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責,仿佛他真的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然而,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真誠。
封閾麵無表情地看著趙舒凡在那裏賣力地表演,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看一個小醜。他心中充滿了冷淡和恨意,對趙舒凡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厭惡。
趙舒凡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讓封閾覺得惡心。
封閾知道趙舒凡在試圖欺騙他,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看清了趙舒凡的真麵目。
曾經他以為自己雖然父母早早身亡,但是他的二叔二嬸卻拿他當做親生孩子對待,隻是這一切不過是他在奢望罷了。
封閾的眼神越來越冷,他想不到封豈非夫婦還有其他人加害自己的理由,他曾經也明說了自己不會有後代來繼承公司的。
現在隻要一想到曾經這些人一邊對自己好點同時一邊又給自己下毒,封閾就惡心得想吐。
“別動氣,你現在身體本來就需要調養。”
秦晚清冷的聲音讓封閾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封閾也是才意識到,不知何時,秦晚已經走進他,握住了他的手。
觸感冰冰涼涼的,仿佛有一股靈氣進入他的身體,很舒服。
對上秦晚深棕色的眼眸,封閾也徹底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封豈非見封閾遲遲沒有回應,心底也打起來鼓,這次的計劃注定失敗,但當下他們還不能和封閾撕破臉皮。
於是封豈非便假裝義憤填膺道:
“阿閾,你沒事就太好了,之前我們痛苦的生生看著你咽氣了才不得已給你辦葬禮,
隻是沒想到那些個辦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辦的,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在棺材你也很難聽到聲音。剛才那個知客你也看到了,想當初我就不同意他來操辦的,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你可別誤會了。這些年我們對你怎麼樣,你也是知道的”
封豈非說完又朝封家其餘一直不敢出聲的十幾人使眼色。
隻是那些人現在怕得要死,身體不斷顫抖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說話了。
個個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有有幾個甚至嘴唇發紫,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聲來;還有人則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希望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封閾也不想看他們演戲了,於是便忍著心裏的惡心道:“二叔,誤會解開便好,想必大家為了操忙我的事還沒吃飯,我在天一皇朝訂了菜,你們就先過去吃點飯吧。”